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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内廷宫人们求医不易，总会私下来寻找态度温和、脾气较好的医官请求医治，不过大多都是些小病小痛。

两人到了角落，高高的宫墙一侧外，生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高树的枝叶蓬勃密布，遮出一片清凉阴影。

何云露出笑容，对郑玉衡道：&ldo;郑大人，小人是为了求您一件事儿。

&rdo;

郑玉衡道：&ldo;请内贵人直言。

&rdo;

&ldo;什么内贵人，十个人里能有个看得上，也是我们这些宦官的福气了。

&rdo;何云道，&ldo;只是我们这些人虽然低贱，但大人不同，大人在娘娘面前，可是很得青眼的。

&rdo;

他见郑玉衡稍稍皱眉，便率先拉住他的衣袖，继续道：&ldo;娘娘那是什么人，天上日月一般的人物，光是她老人家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些，也够我们底下的人享用不尽的了……您要是愿意为小人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时而传递些消息出来，让我们这些做奴婢得不必费心去猜，那就大大救了我的命了。

&rdo;

郑玉衡先是欲走，然而被他拉住衣袖，便暂抑情绪，双眼清明地问他：&ldo;你不在慈宁宫任职，为什么要揣测娘娘的心意?&rdo;

&ldo;您是天底下一等的伶俐人，怎么不知道，宫里就帝后二人、并咱们太后这三位主子呢?主子的心，要是能知晓一二……&rdo;

他还没说完，郑玉衡已经伸手拂开他的指节，眉目冷淡地道：&ldo;恕难从命，请内贵人另寻高明。

&rdo;

干爹交代的话还没说到一半，何云自然不可能让他走，身形一晃，影子似的拦在郑玉衡面前，满脸堆笑地道：&ldo;大人莫要生气，莫要生气，这自然是有孝敬的，只要您这么一答应，奴婢自当奉上京郊的两座三进别院，京中荣华街那头，还有几家店面，也可以送给大人。

&rdo;

郑玉衡的脚步顿了一顿，目光在眼前的内侍身上一扫而过。

这钱财从何而来?区区一个后省内侍高班，也有这么多的油水可捞么?这就是揣测主子心意带来的利益?

他沉默思考的这个档口，何云以为他有意，双目更亮，将一箩筐话抖搂出去：&ldo;郑大人，你想想，就是朝中的官，也只是靠俸禄活着，若是遇上前几年国库空缺、俸禄迟发的时候，一大家子还不免在荒年饿死几个人，京都尚如此啊。

这个数目的财产，就是郑家也未必有吧。

&rdo;

&ldo;何况您跟娘娘的关系……&rdo;何云的脸上泛起暧昧暗示的笑容，搓着手，神情有些猥琐，&ldo;您在帐中效力些，还怕娘娘知道了怪您吗?&rdo;

前面的郑玉衡都还能忍，到了这一句话，他的眼中已经泛起压抑不住的厌恶，他的火气堵在胸口，神情冷若冰霜，一言不发地推开对方，准备回侍药间去。

&ldo;嗳，郑大人!&rdo;

眼见着步步高升的机会就要从面前飞了，何云怎么可能让郑玉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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