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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小花窝在殢无伤怀里睡得正香，林外不带沼气和腐臭的东风拂过二人，冻得小花直往殢无伤怀里缩。

抱着小花走了约一个时辰，天幕大亮，殢无伤站在溪边，远远看着对面依然沉睡的小镇，蓦然，松了口气。

&ldo;唔啊……好香……&rdo;睡得蹭了殢无伤胸口满是口水的小家伙眼睛都懒得睁开，&ldo;滋溜&rdo;吸了吸口水，抬起身子直往对岸扑。

在密林里的两日，委屈小家伙跟着自己啃干粮，殢无伤原先也想着带她进镇里好好休息两天，吃些暖和的东西，见小花在睡梦里都嗅到远处食物的香味，干脆便将小家伙叫醒：&ldo;醒醒？&rdo;

&ldo;阿爹，困困的……&rdo;仍在睡意与嘴馋间挣扎的小花抓紧了殢无伤的衣襟，缩回脑袋将脸埋进殢无伤怀中，应该是想着闻不到便不馋了，渐渐又安睡过去。

殢无伤垂头查看小家伙的状态，看她因为缺氧小脸憋的红扑扑一团，手指摸进小花的衣服贴着她肉嘟嘟的腰间摸了一把……

&ldo;救命啊好冰啊！

阿爹有妖怪！

&rdo;醒觉的效果一等一。

&ldo;还困吗？&rdo;殢无伤不明显地扬起唇角，很快又恢复原样。

回过神的小花跳出殢无伤的怀抱，叉腰怒视对方：&ldo;阿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花！

好恶劣！

&rdo;

&ldo;女子一德也孝敬，贤淑静雅为二德，你虽早花未果，女子之德馨应持本里。

如此粗鄙无赖，只是彰显我之训教不足，你可明白？&rdo;

&ldo;不明白！

&rdo;不客气地将殢无伤的话尽数驳回，小花却偷偷换了下姿势，两手抓着裙钗，分明紧张，&ldo;小花听不懂这些，但是小花听懂阿爹你嫌弃小花，小花不喜欢阿爹了！

&rdo;

殢无伤静静地注视着委屈到两眼含泪的小姑娘。

就像他从未想过，败了自己的剑灵终有一日会消失，他也未曾想过，坚强如妖应会哭。

中阴界梦回听的那一场雪落时，妖应蒙了他双眼，却挡不住他透过掌心感受到意料之外的湿润。

那是第一次知道妖应会哭。

而今日，大概是第二次。

与妖应相似的眼睛水盈盈迷乱成拨乱的星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与在妖应受伤后几次苏醒时朦胧的关注一模一样。

哈。

殢无伤败给妖应封光第一次在剑，第二次在心。

靠过去把手掌压在小花毛绒绒的发顶，殢无伤将孩子按回怀里，认输了。

&ldo;不要哭。

&rdo;

不要用妖应的眼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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