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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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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也就随他了。

他被玉旻圈着，动作也不能太大，细微之处常有碰到的时候，提膝抬肘撞到玉旻的身体，玉旻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他，眼里带着淡静的笑意。

冬天层层叠叠的衣服多，明慎穿起来很费劲，玉旻帮他扯住襟袖，为他抻平，裹上外袄前一直用大氅护着他的背，暖烘烘的。

明慎看着他，突然就笑了：&ldo;旻哥哥，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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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我们哪有这样?你总是不肯起床穿衣，早晨太冷，你性子来了就非要穿着外衣睡觉，第二天起床又风寒着凉。

&rdo;玉旻道。

那时候他们的炭火不多，不能供他们烘烤衣裳，但玉旻还是让程一多留出了一部分，宁愿白日多挨半日的冻，也要帮明慎在起床前将要穿的衣服烤暖。

这家伙一直都是个娇气包。

后来小娇气包发现了这件事，同时发现的还有玉旻脚上生出的冻疮，就再也不肯脱衣服了，两个人一番协商，终于达成协定：明慎乖乖脱衣服睡觉，第二天可以在温暖的被窝里换衣服。

玉旻那时候便负责用被子将他围起来，让他贪着那点热气穿衣。

明慎换好了衣服，摸摸鼻子道：&ldo;我换好了，旻哥哥。

&rdo;

玉旻却仍旧立在他身前不动，低头注视着他，眼神温柔。

明慎隐约有了预感‐‐每次玉旻不说话的时候，多半就是想让他做吕字了，虽说今天的份例已经用完，可玉旻是皇帝，兴致上来了让他多做几遍也不是不可能。

玉旻对他一向严格要求。

明慎赶紧转移话题：&ldo;旻哥哥，刚刚真的算我的殿试吗?&rdo;

玉旻瞥他，终于舍得离他远一点，转而伸手与他十指相扣：&ldo;算，你已经知道了题目，难不成我还能让你过几天，再去大殿上作弊么?&rdo;

明慎还有点高兴：&ldo;那意思是说，我过几天不用去殿试啦?&rdo;

&ldo;嗯。

&rdo;玉旻道，&ldo;我瞧你仿佛很开心的模样?不要高兴得太早，阿慎，你的答案都很糟糕，柳公的策论读得半懂不懂便来卖弄，如若你的君主不是我，你是会被当庭训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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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缩了缩脖子：&ldo;哦。

&rdo;

玉旻绷着笑意，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最终还是心软了，加了一句：&ldo;不过也无妨，御史台那些成天骂人的老头，功底也并不比你好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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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扁扁嘴，又&ldo;哦&rdo;了一声，显然还有点小小的不服气，小声咕哝着：&ldo;可是我都是按照我哥的指点突击复习的呀，也没有那么差罢。

&rdo;

玉旻道：&ldo;嗯?朝野之事是你突击复习能学到的?&rdo;

明慎赶紧道：&ldo;没有没有。

&rdo;而后又一本正经的用手肘捅了捅玉旻的胳膊：&ldo;那，旻哥哥，你会不会因为你跟我关系好，跟我放一点水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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