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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透过指缝，我看见坠楼之人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没了生息。

观其飘逸的长发和娇弱的体形，死的是名女子。

她上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背部似乎有什么东西，但看不清楚。

裴奚贞的眼球都快瞪掉了，嘴巴也张成了&ldo;o&rdo;字形，足够塞俩鸡蛋的那么大，血腥味渐渐变浓，他才缓过神，&ldo;小宇，你可以琢磨琢磨改行当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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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近一看，死者的眼睛都不知道迸飞到何处，头颅四分五裂，像散了的拼图，死状很难看。

目光落在她的后背，蔬菜狂魔的一贯作风……

两根胡萝卜深深从背部插入她肋骨，即使坠楼也没弹出来说明嵌得很紧，一根茄子横着卡在她脊柱骨，纵观死者背部，如一张调皮的笑脸。

有了前两次的&ldo;经验&rdo;，充分的锻炼我的心里承受力，这次没太激烈的呕吐感，仅微微有些不适。

&ldo;扶风而下，笑脸，呵呵……&rdo;裴奚贞喉咙发出&ldo;咯咯&rdo;的怪笑，显然看出些门道，他说：&ldo;凶手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一笑扶风这四个字表达的淋漓尽致。

小宇，她可是遭了池鱼之殃，替你死了。

&rdo;

我讽刺说：&ldo;头儿，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风凉话呢。

&rdo;他看死者像看艺术品一样品头论足，令我很反感。

死者好歹也算我邻居，算起来，我才是始作俑者，间接害死了她。

&ldo;凶手刚刚作案，死者坠落前咱俩还在楼道口，他应该还在这栋楼中，眼下咱就俩人，不能冒然冲上去，一个人上去没照应容易被埋伏，咱俩全上去没人把守楼道，凶手可能会趁机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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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炸了天，很多人离老远驻足远望，有的在楼上把头探出窗户向下看。

&ldo;碎得跟拼图似得，认不出是哪家的。

&rdo;我叹息道，死者虽然是我这栋楼掉下来的，但是她的头部几乎碎了，人也摔变了形，更何况我读警校这四年回来住的时间很短，无法辨认是谁。

&ldo;不对劲!&rdo;裴奚贞拔了根胡子，盯着尸体，想了想说：&ldo;我见过不少跳楼的，第一次看见有人脑袋摔得稀碎。

你这栋楼最高也就七层，就算往下用力跳，也不至于成这样。

&rdo;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死相有悖常理，打个比方，死者的身体是七层楼摔下的效果，头颅却和几十层楼那么高坠落才会有的碎裂程度。

裴奚贞先报了警，然后凑近尸体看了看，道：&ldo;她身旁的地砖被下落后震出挺多裂痕，少量的碎地砖块向外震飞，但是飞出的不远。

腿部和肩部轻度变形。

&rdo;他抬起头仰视我家住的这栋楼，&ldo;以人的重量，只有从五楼、六楼的高度坠落，才能造成这种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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