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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4页）

少女也乏力了。

看着小人火化。

她站起来，坐在背囊中取钱包。

朱婆婆忙说：

&ldo;小姐，不收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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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叮嘱：

&ldo;把鞋子穿好上路吧。

小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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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怜悯的，看着少女吃力地穿上白鞋。

鞋子如今是一双了。

少女深深向她鞠个躬。

静静走了。

&ldo;小姐，希望你明年不用来打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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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婆婆目送她没入黑暗中，足下的白影子一闪。

‐‐她知道她是谁！

近一年前，朱婆婆深夜推着木头车，走过一条横街，她看见一个少女，被四个年轻的古惑仔截劫，并以刀威胁上了一辆车。

自己怕事，不敢做声。

少女挣扎，遗下一只白鞋，还受伤流血。

车子在静夜中绝尘而去。

后来，她自旧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

一名少女在遭多人捆绑性侵犯后，被弃尸荒郊，似被车碾过残杀，死状可怖。

朱婆婆不大认得字，也因记性不好，忘了地方，但死者的相片她见过，印象难忘的是半裸的尸体赤一足。

警方根据线索，追查了数月，才找到四名疑凶。

但因证供有矛盾，证据不足，脸经常严打罪犯判刑极重的大法官，也束手无策，被迫把被告当庭释放。

少女沉冤未雪……

朱婆婆把白鞋子捡起，留在她木头车上‐‐不知为何，她总是想到有一天少女会来问她取回。

赤足踩在地上太冷太孤寂。

一年又过去了。

惊蛰又完了。

朱婆婆似乎功德圆满。

这个晚上太累，一定睡得很沉……

《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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