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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第2页）

&esp;&esp;苏琳眨了眨眼睛，“它们可以打碎冰壳，也可以深入水中，却不能触及海底。”

&esp;&esp;利伽：“最初我们是在地表上诞生的。”

&esp;&esp;苏琳懂了，“为了躲避它，你进化出在海底生活的能力——”

&esp;&esp;其他的虫神则是各自对应环境，有的适应了岩浆，有的适应了泥沼。

&esp;&esp;人类熟悉的那些进化，都是多少代的努力才能出现的改变和结果。

&esp;&esp;——不过考虑到虫神们的年龄，也差不多等同于其他生物繁衍千万代了。

&esp;&esp;“但这依然很了不起。”

&esp;&esp;——所以虫神们执着追求着进化，他们最初的动力是为了生存，也只有自身进化才得以存活。

&esp;&esp;他们诞生在没有秩序和道德可言的世界里。

&esp;&esp;灾岚只因饥渴而毁灭他们，吞噬和杀戮不会冠以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esp;&esp;死亡也是突如其来的。

&esp;&esp;这大概就是他们生命里的第一课。

&esp;&esp;——如果没有能力根据环境改变自身，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那么就会死。

&esp;&esp;而在这些基础上，当他们接触到整个宇宙里的其他生命时

&esp;&esp;譬如特罗索人和科瑞斯人，还有许许多多像是他们一样的存在。

&esp;&esp;虫神们看到的是永无休止的纷争，各个智慧种族的船舰在太空里厮杀着，活下来的都是相对而言的强者。

&esp;&esp;所有生命繁衍的地方，都贯穿着适者生存的法则。

&esp;&esp;我终于完完全全地理解你了。

&esp;&esp;——也许依然有一些想法是我不能完全共情的，她这么想着，但我确实真正明白了你的过去和未来。

&esp;&esp;苏琳抬起头注视着过去的恋人。

&esp;&esp;此时此刻，牠没有脸和表情，身体都像是某种顶盔掼甲的黑铁雕塑，谈不上美丑。

&esp;&esp;但她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很美丽的东西。

&esp;&esp;——不仅是在深渊似的海底闪耀的磷光，而是这些迷人诱饵的象征，牠本身就是某种造物的奇迹。

&esp;&esp;“改变身体形态呢？”

&esp;&esp;她好奇地问，“譬如说你从铺满海底的尺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某种进化来的能力吗？”

&esp;&esp;“你可以这么理解。”

&esp;&esp;表面上看，这对牠的生存好像没有什么增益作用，无论牠变成什么样子，始终都会需求同样的能量。

&esp;&esp;然而，如果牠以本体形态在地表上活动，很难避开灾岚的闪电。

&esp;&esp;如果牠变小了，那可能直接就从闪电缝隙里漏过去了。

&esp;&esp;苏琳嘴角抽搐，“竟然真的是这样？”

&esp;&esp;“不然呢？”

&esp;&esp;“我还以为灾岚在寻找你们的时候，也有某种精神上的互相感受，譬如只要近到一定距离——”

&esp;&esp;利伽冷漠地吐槽她：“你以为那是什么？热追踪闪电吗？”

&esp;&esp;苏琳反唇相讥：“——你有红外能量吗？就算那东西是热追踪，你也不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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