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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没人去开灯，一个无奈，一个逃避，谁也不再开口。

&ldo;你是苏音。

&rdo;错不了的，汪远肯定，即使她的脸有了些改变，但是灵魂不变，

&ldo;你们是疯子!&rdo;苏枝咬牙切齿的道。

汪远莫可奈何的耸耸肩，当个疯子也没什么不好，他觉得很轻松。

苏枝瞪向他，夜幕低垂，教室里黑的彻底，除了外面昏黄的路灯，里面没有任何照明，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是惊讶，还是惊喜。

&ldo;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rdo;想了许久，苏枝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只好勉强的问他，他是什么人。

汪远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而缩在墙角的苏枝，在黑暗里只看到一团黑影，黑影在她面前坐下来，他的眼睛闪着光，在黑色里特别的耀眼。

汪远的眼睛始终看着苏枝，黑暗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他缓慢的开口，声音轻轻的诉说着让人痛心的事实：&ldo;我是一只鬼。

&rdo;一只，死了快三十年的老鬼。

苏枝听着他说话，那些记忆从他嘴巴里得到证实，整个人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张大了嘴巴，呆愣在原地，脑子里只有那么一句话：

原来，他真的，死了，是一只鬼，不是人。

苏枝忍不住捂着脸哭泣，是她害死他的，是她!她是罪人，而他却心甘情愿的守在这里，守着空空的教室跟誓言，等她，一等，就是三十年。

她却轮回了，他怎么那么傻，宁愿放弃投胎的机会，也要等她?

&ldo;苏音?&rdo;汪远有些担心，她的表情，太过平静，平静得可怕。

&ldo;远，对不起……&rdo;苏枝苦笑，原来，她真的是苏音，夜没有骗她。

汪远小心的挪到她身边，小心的问：&ldo;为什么说对不起?&rdo;

&ldo;汪远，为什么，我可以碰到你?&rdo;苏枝幽幽的问，伸手抓住他放在身边的大掌，明明是温热的啊，明明有实体，他怎么会是鬼呢?刚才抱住她的，是一个温暖的胸膛，不是冷冰冰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死人呢?

惊讶于她的反应，汪远舒展眉头，大手反过来，轻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说：&ldo;因为的想让你碰。

&rdo;因为不想吓到她，所以倾尽所有力量，凝聚成人形，凝聚出温度，就算这样做会很消耗他的鬼气，就算每次当她离开以后，他会变得虚无，连支撑影像的力量也没有，但是，他只是不希望她失望，仅此而已。

灵魂是没有形体的，但是他有，只是付出了很大很大的代价。

苏枝破涕为笑，那双手，的的确确是记忆里的温度。

真不可思议呢，前世今生，多梦幻的词语，居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不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再多几件离奇的事情也没什么。

更何况，谁说鬼都是坏的，鬼生前是人，死后才成为鬼，换句话说，人没死之前，跟鬼又有何区别?不过多了具肉体罢了。

有人常常说，人，比鬼更可怕，鬼充其量是吓唬你，而人，却可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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