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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仿佛有九九八十一难，但她肯站在他身后，那么冲锋陷阵也有了勇气。

自幼缺情少爱的人不但没有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这爱意如一团火，不仅燃烧了自己，还妄图要将心尖上的人也一同拉扯进来，感受火的热烈，幸好他还有理智尚存，尚知道克制。

虽则一切都还有余地，但说至此处，两人的心都安了不少。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冬日的雨带来了更多的寒气，随即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又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那是奴仆女婢们在关门窗了，免得雨随风飘进来。

这样的及时雨在冬天太少见了，惹得林九樾也忍不住向外瞟了好几眼。

程涉川注意到，出声道，“待会儿早些休息吧，这样的雨太寒凉了。”

林九樾却道，“我这几日里对黑雾有了新的感悟，等会儿再去书房看看吧。”

她说完便低头，错过了程涉川脸上的错愕。

“什么感悟？”

程涉川追问道。

林九樾只以为是他对黑雾之事心心念念的缘故，才惹得他这般急切。

“或许我已知了怎么把黑雾从人的身体里剔出去。”

林九樾尚还记得那日她被引到城郊，程涉川一箭射过去，两个黑影人当场死去，留了一位受了重伤，那黑雾却也随着重伤飘散出去。

后来，她几经思考查证，大胆得出了一个猜想，或许在身体内的中箭处有一样东西，是黑雾的源泉，将它击碎，黑雾便会散去。

只是那东西必然很小，要刚刚好击中应会很难。

这些都是她的猜想，她并无意隐瞒，只如实告知了程涉川。

而后她又补道，“只是还需要验证吧，最好这几日里我再去私狱寻几个黑影人试验一下。”

她没有说的是，那样东西她大概也有了猜想。

只是目下一切都还不确定，便也没有必要都说出来了。

程涉川一怔，搭在桌上的手指微缩。

半晌，他道，“那也不急于一时半刻，你也不要太操劳了，身体要紧。”

最不顾及身体的人在此处说着身体要紧的话，林九樾听得心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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