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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2页）

&esp;&esp;“旗上什么花样，你告诉我。”

陌生的客人忽然开了口。

&esp;&esp;水手放下望远镜欠身看了看海连，才操着一口十六岛方言回答道：“红底，白幽魂，幽魂旁有两只螳螂。”

&esp;&esp;“双刀螳螂号。”

海连说，“船主是个绰号叫绿脚虫的，双刀玩的不错，特别喜欢收集人的手指头，从前跟着费科纳屁股后面后跟，现在居然出息了。”

他向一众好奇的水手语调平静地解释着，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的预感。

&esp;&esp;在他呆在久梦城的这段时间里，沙鬼湾这座“海盗乐园”

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esp;&esp;远处胜负已分，那些没有在第一时间葬身于炮弹和海浪中的败者会被打捞起来，作为胜利者的玩具供人折磨，最后缺胳膊少腿的挂在哪个荒岛上当风铃——这就是允海上的残酷法则。

猫头鹰号从头到尾只是当了一个见证者，见证了曾经的伥鬼如今怎样虎口拔牙的全部过程。

青年垂下眼帘，摩挲着腰间的刀，不由想到那夜在马车上，姓方的东州狐狸对他说的那些计划。

&esp;&esp;这也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吗，方停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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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猫头鹰号如船长所说的在次日的黄昏抵达了沙鬼湾，落日下的岛屿剪影温柔，仿佛这是旅人们可以驻足安眠的港湾。

简陋的码头上停着几艘漆色斑驳的帆船，几个水手在清理炮膛，看见猫头鹰号靠岸后吹了声尖锐的口哨：“这次有什么好货吗？”

&esp;&esp;船长一边指挥水手抛锚一边回道：“有秋叶滩产的烟草，只论盒不单卖。”

&esp;&esp;对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表示不要了。

&esp;&esp;男人笑骂了两句穷鬼，问大副道：“那个海盗呢？我想请他喝一杯。”

&esp;&esp;“他刚刚就下船啦。”

大副指了指码头，“要去找他回来？”

&esp;&esp;“那倒不用了。”

黑船船主狠狠抽了一口烟，秋叶滩的烟丝，辛辣呛喉，只有他们这些粗人才喜欢，“过了这个码头，他跟咱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啦。”

&esp;&esp;海连早早下船，直接去了沙鬼湾中唯一的酒馆——说是酒馆都算抬举，不过是搭了个草棚，围上了十来张桌椅，若碰到岛上暴雨，就搬去深处的岩洞里经营，卖的酒多是自家酿的酸麦酒，偶尔也卖从军舰上抢来的好酒。

这里是海盗们的情报集散地，男人们在桌上灌下几杯黄汤，不光马上能称兄道弟，还能了解到浩瀚允海上所有的八卦秘辛。

&esp;&esp;酒保是海连的老熟人，他朝他打了声招呼，不消海连张口就给他满上了一杯：“我们都已经听说了，毒蜂没了？”

&esp;&esp;“啊。”

&esp;&esp;明明是喝惯了的酸苦液体，入了喉，海连却舌尖却怀念起了那杯镜花酒的味道。

&esp;&esp;早知道当时应该多喝一杯。

&esp;&esp;“怎么搞的？我记得你们之前碰上莫亦的军舰也能溜的啊。”

酒保凑近了点。

&esp;&esp;提及那场舱室内的较量，海连现在都有些恼火，他翻了个白眼：“东州人的船，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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