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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要是总认为什么都没有可能，那就永远办不成什么大事，除非世上已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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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在跟一个无形的对手争辩，为自己辩护。

我纳闷他到底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这么些疑虑。

他叹息了一声：&ldo;要明辨真正的可能性与梦想，谈何容易。

&rdo;

&ldo;列宁不是说过&lso;应该梦想&rso;吗？&rdo;

&ldo;说过，可条件是必须当真相信自己的梦想。

问题在于我是不是当真。

&rdo;

我惊奇地看了看他：&ldo;您想说什么意思？&rdo;

&ldo;我如此固执不是出于挑衅、出于高傲、出于对自己的纵容吧？&rdo;

&ldo;您居然有这种顾虑，真奇怪。

&rdo;我说，&ldo;平常您从来不怀疑自己。

&rdo;

&ldo;我对自己的习惯也是有过怀疑的！

&rdo;罗贝尔说。

&ldo;那您就对这种习惯表示怀疑吧。

也许是担心失败或害怕事情复杂化您才试图让步的。

&rdo;

&ldo;也许。

&rdo;罗贝尔说。

&ldo;我猜想您挂记着共产党人要向您发起攻击，心头不舒畅吧？&rdo;

&ldo;是的，是不舒心。

&rdo;罗贝尔答道，&ldo;为了达到相互理解，作了多大的努力啊！

而他们非要造成最可恶的误解不成。

是的，&rdo;他补充道，&ldo;也许是我心头的那个作家在怯懦地劝告那位政治家就此罢休算了。

&rdo;

&ldo;瞧您。

&rdo;我说道，&ldo;若您开始严格地检查起您的思想动机，那就永远没个完。

还是像斯克利亚西纳所说，脚踏实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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