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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两个小时的听证会结束，凯墨陇起身离开法庭，法警会送他回拘留所，律师团也只能在这时飞快地与他交谈几句，凯墨陇听着律师半是保证半是叮嘱的话，没有什么表情，只在何律师追问&ldo;我们应该找谁&rdo;时，很平淡地回了一句&ldo;去看报纸&rdo;。

等电梯时，两名法警就守在两侧，凯墨陇盯着上升的电梯指示灯，忽然出声道：&ldo;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rdo;

十分钟后，洗手间隔间内。

黑色的领带从已昏厥过去的法警脖子上唰地抽出，凯墨陇弯腰从其中一名法警身上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越洋长途接通后很久，手机那头才传来谨慎又诧异的一声&ldo;whoisthat&rdo;。

凯墨陇在马桶盖上坐下，嘴角凹着小酒窝：&ldo;andy，happybirthday。

&rdo;

大洋彼岸骇然得仿佛连呼吸声都没了，半晌，andy的声音如同被拧紧了一般：&ldo;……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rdo;

&ldo;无所谓，&rdo;隔间很逼仄，地上还堆叠着两个人，凯墨陇将长腿迈过两人的身躯伸展开去，看着赫然变成九分裤的廉价西裤，弯腰扯了一下起皱的裤脚，确定看不见褶子了才起身道，&ldo;我也不关心你什么时候生日。

&rdo;

相隔万里，andy深呼吸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ldo;……需要我做什么。

&rdo;

&ldo;我这手机里预存的花费不多，让老家伙们回我电话。

&rdo;

&ldo;……我恐怕联系不上他们。

&rdo;男声略有些为难地说。

&ldo;他们是在月球上吗。

&rdo;

&ldo;不在月球，在庞巴迪上。

&rdo;像是也听出凯墨陇言语中的不耐，男声小心道，&ldo;按惯例每年的年会之前大人物们都会先聚个头，你知道的。

&rdo;

&ldo;andy，&rdo;凯墨陇的声音缓慢而着重，像一柄正被磨砺的尖刀，&ldo;我在拘留所也能给你打电话，我相信在飞机上打个电话不会比拘留所更困难。

&rdo;

&ldo;……我能用卫星电话联络他们，但那需要一点时间。

&rdo;

&ldo;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rdo;凯墨陇弯腰掏出另一名法警的手机，拍下两名昏迷法警的照片传了过去，对方不出所料惊得倒吸一口气，&ldo;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只有五分钟，别让我失望，好吗。

&rdo;

嘴上说&ldo;好吗&rdo;，一点没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啊！

&ldo;凯……&rdo;

凯墨陇不容置喙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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