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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2页）

&esp;&esp;“您说什么？”

&esp;&esp;“我说谢谢您的故事，我到时候会在话本里给你也安排一个好角色的。”

方停澜笑笑。

他直起腰，石街的另一边，秦唯玉正朝自己赶来。

&esp;&esp;十来个惨死在牛头岩的东州刺客，会和杳无音信的商未机有联系吗？方停澜直觉老乞丐当年可能撞上了一件大事，但想知道更深入的情况，从这么一个老头的身上是打听不出什么了。

&esp;&esp;看来自己还是得多认识几个缇苏人。

他脑中筹谋着未来的种种，嘴角却挂着一抹见到旧友时略显天真的笑容：“唯玉。”

&esp;&esp;“抱歉，有点事耽搁所以来晚了，”

秦唯玉最后几步小跑到方停澜面前，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乞丐，“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esp;&esp;“聊他的狗。”

方停澜道。

&esp;&esp;“狗？”

秦唯玉一头雾水，好在他也只愣了一会，便转而急道：“不谈什么狗不狗的了，我今天不能久待，之前帮你打听消息，结果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这次我是想了不少办法才能摆脱他们过来的。”

&esp;&esp;“他们？”

&esp;&esp;秦唯玉冷笑一声，“还能有谁，我二哥呗。

他怕我在这边当质子不老实，想着法监视我。”

&esp;&esp;秦唯玉的二哥正是梁王，方停澜看着对方眼底的那股漠然，心头一凛——恐怕那天烟花夜里，他要不是足够坦诚，向秦唯玉做出了承诺又分享了秘密，没准对方真会把自己当成梁王来试探他的又一枚棋子。

&esp;&esp;这么一看，那天他这位发小的惊恐和抽泣，还有那股无知懵懂的神气，全是为了哄骗自己放下戒心的演技。

方停澜意识到这点后居然也不恼怒，甚至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反正大家都是带着面具做游戏，谁在乎面具底下是什么表情。

他还安慰对方道：“难为你了，再忍一年就好。”

&esp;&esp;“也是，忍了十年，再多一年也没什么。”

秦唯玉自嘲般笑笑，他把一样东西塞进了方停澜的手里，“不过好歹我帮上了你的忙。”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费祎的线索。”

&esp;&esp;“你查到了？”

方停澜惊讶。

&esp;&esp;“也不算，”

秦唯玉摇摇头，“纸条上的住址里住了一位子爵，他在十年前是琥珀王的近侍，如果费祎真的来过缇苏，那他要是与琥珀王会见就势必会过这位子爵的眼。

我没法帮你过去，所以你得自己去打听。”

&esp;&esp;“没事，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esp;&esp;秦唯玉腼腆地笑笑，他环顾四周，歉然道，“我得走了，不然时间和行程对不上的话，他们绝对要起疑心的。”

&esp;&esp;“去吧，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esp;&esp;“我想想……”

秦唯玉招手叫自己的马车开过来，“下个月吧。

下个月的大剧场有一出戏，叫什么《湖边的银钥匙》，我会去订一个包厢，到时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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