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临看了眼刘律师，刘律师知趣退下。

客厅就剩他们两个。

资临将合同丢到茶几上。

少女低着脑袋，盈盈光线洒下，照亮她雪白脖颈。

她语气里有不岔，软糯的声音像猫叫一样，挠在他心间：&ldo;我已做好准备，你说。

&rdo;

&ldo;一年内，周一到周五，你必须到我这里来。

&rdo;

岁岁抬起头。

为他的时限惊讶。

一年，才一年而已?

他可真大方。

她浅浅呼口气，肩膀塌下去，心中稍许放松。

&ldo;很高兴?&rdo;

他声调里压着笑，眸光沉沉，黑而深邃，潭水一样。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可他看她，就像是紧贴眼皮，将目光从她的眼里钉到她的后脑勺。

岁岁呼吸莫名一窒。

她想，或许他有过许多情人，所以才能如此坦然设下一年期限。

她甚至可能不是他现在唯一的情人。

他有许多栋房子，她将是住在这些房子里的房客之一。

&ldo;很高兴。

&rdo;岁岁诚实回答，她站起来，褪去大衣，露出窈窕身形，水粉色的真丝掐腰过膝裙。

头发拢到额后，精致的脸犹如娇嫩丁香花。

&ldo;我这样可以吗?&rdo;她问他，目光不由自主看过去。

可他没有往下打量。

他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不出神色，&ldo;可以。

&rdo;

一切都不一样。

从此刻起，她得有所觉悟。

她已经签过字，无法再回头。

岁岁鼓起勇气，声如蚊呐：&ldo;我已经洗漱过了。

&rdo;

她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岁岁攥紧右手，她深呼吸一口气，仰起脸，问：&ldo;我去楼上等你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