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生很快到家。

客厅顾戈已经等候多时，他站起来，朝他伸出手：&ldo;夏生，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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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夏生的目光扫下来，唇线紧抿：&ldo;我有事要处理，你先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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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戈眉头紧锁，收回手，重新做回一个被冷落的客人。

连夏生径直走到楼上。

岁岁的卧室门没有关，他推开门轻手轻脚上前。

岁岁正垂着视线看东西。

是她作为隋穗时的照片。

从儿童时期到少女时代，每一张都是笑脸洋溢。

&ldo;见过客人了吗?&rdo;连夏生站在她身后。

岁岁点点头，翻开相册另一页。

连夏生：&ldo;他是顾家的人，叫顾戈，是顾长海的儿子，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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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一愣。

连夏生：&ldo;要再去见见他吗?&rdo;

岁岁下意识摇头，&ldo;我没有亲哥哥，朝岁岁只有母亲，没有其他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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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里撇得干净，然而好奇心作祟，等连夏生离开时，她又站起来，&ldo;夏生哥哥，你等等我。

&rdo;

顾戈跟在佣人身后，书房的门推开，连夏生坐在椅子里。

书房里还有一个人。

顾戈扫了几眼，眉头微蹙，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ldo;如果今天不方便，我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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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夏生摆手，示意他坐下：&ldo;她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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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戈沉默，目不斜视。

他察觉到女孩子打探的目光，和刚才初见时的冷漠不同，她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顾戈假装没有看到，手指微微蜷缩，肩膀有些僵硬，像是一只蚂蚁从衣服底下钻进去，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