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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小民为北疆之事而来。”
白怽正了神色,收起看向秋瑞的一脸笑意。
“噢?”
玉宗颇感意外,看了白端己一眼,怎么此事你们全家都知道了?
白端己觉得如芒在背,很是冤枉,并不是我说的啊。
“那你便说说吧。”
玉宗有点不快,他更倾向于将事先瞒下来,怎么现在一小儿也知晓了。
“小民敢问陛下一句,”
白怽看向玉宗,“要瞒还是要说?”
“朕还没有想好。”
玉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白端己的儿子有几分意思。
“你只管说说你是如何看?”
白端己在旁边给自家儿子使眼色,快别乱说话了,这事儿放到别人身上定然是唯恐避之不及,你可倒好,瞎凑合个啥。
白怽看了他爹一眼。
玉宗说:“不必顾及你爹,朕恕你无罪。”
白端己“”
白怽道:“北疆现今看似平静,实则一旦打破平衡,便会动乱。
猃狁各部一直对秋慈虎视眈眈望风而动,北疆军中亦是分了好几个派系,彦旺达手段狠辣,有他在一天军中各将自然为他马首是瞻,如今他身死,只怕军中先会四分五裂,到时猃狁伺机而动,还要防着四分五裂的北疆军为夺权而与之结盟,情况很糟。”
秋瑞皱了皱眉,他第一次知道,秋慈边疆竟已如此堪忧,怪不得当初彦旺达进皇城时他的父皇会责怪自己殿前唐突。
“这些朕都知道,”
玉宗说,“说说你认为该如何解决?”
这白怽倒是比白端己那个草包强上不少,晏景想,就是不知此子今日前来到底有何目的。
“直接派人去接管,”
白怽说,“只要是能震慑住北疆军,此事便不足为虑。”
玉宗“”
你当朕不知道吗,可是朝中现今谁能震慑住北疆军?能用的都分派到了各地,抽调哪一个出来都得一方动乱。
朕这一国之君若说无人可用会不会显得过于凄惨?况且一旦震慑不住北疆,必然便会引发暴乱,恐怕到时被派去之人首先就会被杀了祭旗,朝中那群养尊处优的哪个能愿意去,只怕朕今日指派了人,第二日便能来称病辞官。
玉宗觉得头疼,“那你说说,朕该派何人去北疆?”
白怽看着玉宗,眼神坚定,“小民愿去。”
白端己“”
儿子你可别犯傻啊,你才十五岁,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吃喝玩乐干些什么不好,非要跑到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界去,这繁华皇城里有什么不好,你可还没成亲呢。
“你去?”
玉宗提起了精神,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殿前这小儿,目若星光眉如黛,除了俊俏些真看不出有些什么本事,况且看着就瘦,身子骨也忒单薄了些,哪里像个武将的样子。
唯有胆色倒是不错。
“我去,”
白怽眼神坚定,“小民在浮仙山学艺一十三年,愿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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