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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我翻翻白眼：&ldo;佛语里可以叫灭度、寂灭、解脱、圆寂、涅槃，总而言之，就是死呗。

&rdo;

他拍掌称道：&ldo;解得好。

灭度，即&lso;灭&rso;除烦恼，&lso;度&rso;脱生死。

寂灭，即理性&lso;寂&rso;静，烦恼&lso;灭&rso;除。

&rdo;

我叹气。

我都已经为自己的剽窃向列位翻译大师道歉道麻木了。

心里怔怔地想这小孩汉语水平越来越高，有啊无啊的那套唯心论搞得我都有点消极起来。

&ldo;那位论师曾说，若有胜过他的人，他便斩首谢罪。

&rdo;他嘴角挑起一丝笑，看上去无不得意。

&ldo;你说我要他头颅何用。

&rdo;

&ldo;是啊，所以你就让他拜你为师，学习佛法。

&rdo;我想起大殿上收徒的那一幕，唉，终是少年心性，即使入了空门，还是脱不了好斗好强。

叹口气：&ldo;你觉得他是真心归顺你么？&rdo;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不等他回答，对他笑嘻嘻地说：&ldo;来，我们俩来辩一辩。

如果我输了，也拜你为师。

&rdo;呵呵，反正他本来就是教我吐火罗文的师父，我输了也没损失。

&ldo;啊，那，那辩什么？&rdo;他有些猝不及防。

&ldo;就辩什么是输，什么是赢。

&rdo;

不等他反应，我紧接着说：&ldo;假如我与你辩论，你胜了我，难道真的是你对，我错吗？我胜了你，难道真的是我对，你错吗？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错吗？还是两个人全对或者全错呢？我们两个人无法决定谁对谁错，那么请谁来断定呢？如果请第三个人来断定，同样无法断定。

假如请跟你意见相同的人来决定，他既然与你意见相同，这怎么断定呢？假如请跟我意见相同的人决定，他既然与我意见相同，又怎么断定呢？假如请与我们两个人意见都相同或者都不相同的人来断定，又怎么断定呢？因此，我和你和第三者，都同样无法断定谁是谁非，只要我自己坚持不认输，是非问题是永远搞不清楚的。

&rdo;

我呱叽呱叽用唐僧的速度讲完了，微笑着看他。

他盯着我，张着嘴，愣了有半分钟。

晃晃脑袋想说什么又没说。

然后双手合十向我敬礼：&ldo;我输了。

&rdo;

我看他一脸心悦诚服的样，噗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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