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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有个老婆婆从她身边经过，余声上去问路。

老婆婆给她指了指又看她听不太懂，拉着她胳膊不由分说就带她过去。

余声忐忑的跟着，一直看见广场才放下心道谢。

梁叙远远看见她迅速跑了过来。

&ldo;不是让你等着别乱跑么？&rdo;他口气有点重。

余声鼻子一酸，瞬间红了眼眶。

梁叙愣了一下扇自己嘴巴子的心都有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去擦她眼泪，轻里轻气的哄。

&ldo;我没乱跑。

&rdo;她一眨眼，泪花吧嗒掉。

&ldo;我知道。

&rdo;梁叙声音更低更轻了，&ldo;没找见我吓坏了是么。

&rdo;

余声咬着唇含糊不清的&lso;嗯&rso;了一下，等眼睛擦干净她才看见他手里的糖葫芦。

梁叙想起四月那时候，他从熟人嘴里听到父亲在西宁老街的消息。

足足在那边转悠了好几天，直到大半夜在破街上见到她。

&ldo;西宁那次怎么没见你吓成这样？&rdo;回到车里，他逗她。

余声舔着糖纸，扫了一眼车外的灯火又看向他。

&ldo;那不一样。

&rdo;她轻声说。

寂静的深夜里，他将车慢慢开回小凉庄。

余声吃完糖葫芦靠在座椅背上，眼睛看向车前窗外的漆黑。

路又宽又长没有尽头，她想起下午那个电影讲的是母羚羊用生命换来了小羚羊的成长。

&ldo;梁叙啊。

&rdo;她说，&ldo;我是不是不太懂事。

&rdo;

陆雅的严厉让她喘不过气，可没有陆雅她就不是现在的余声。

更何况现在和余曾刚离婚，那痛苦和艰难不必她渴望自由的心少。

&ldo;你才十六要那么懂事干什么。

&rdo;梁叙看了她一眼，&ldo;长大自然就懂了。

&rdo;

没头没尾没来由的一句话，余声没想过他会明白。

身边只有他的呼吸和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天气晴朗前路有光。

或许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她觉得世界漂亮通透极了。

&ldo;什么是长大？&rdo;她问。

&ldo;长大？&rdo;梁叙平静的看着前方的路，嗤笑了一声，&ldo;长大就是有一天你遇到了天大的事儿也能把它当个屁放了。

&rdo;

话操了点，可她爱听。

车前灯照着沉沉黑夜，梁叙翻出磁带放了点音乐，是郑钧的私奔，他在唱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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