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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他的手臂离开了她的后背，但他的另一只手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自

己的身旁，就这么停了一会儿。

他说，&ldo;外面有一个阳台。

到那儿去吧，离开这个地方。

我先出去在那儿等你，

我们可以‐‐走走聊聊。

&rdo;

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ldo;我不能‐‐你不明白‐‐&rdo;她的头颈直不起

来了；她一直有气无力地想把头稍稍抬起一点。

&ldo;我想我能明白。

我想我完全能理解。

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

&rdo;然后他用一

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强调语气补充道：&ldo;我敢肯定，此刻，我们两人相互间的理解要

远甚于在这整个舞厅里的随便哪一对彼此间的理解。

&rdo;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的骨

髓都冻住了。

比尔从一边向他们走来。

&ldo;我要到我说的那个地方去了。

别让我在那儿等得太久，要不‐‐我一定会进

来再次找上你的。

&rdo;他脸色毫无变化。

他的声音也毫无变化。

&ldo;谢谢你陪我跳舞，&rdo;

他说，这时比尔已走过来了。

他没有放掉她的手腕，而是把它交到了比尔的手中，好像她是一样东西，一个

洋娃娃，然后鞠躬，转身，离开了他们。

&ldo;在这儿见过他几次。

我想，他没带舞伴来这儿。

&rdo;他不赞成地耸耸肩。

&ldo;来

跳吧。

&rdo;

&ldo;这一支曲子不跳了。

等下一支吧！

&rdo;

&ldo;你没事吧？你看上去脸色苍白。

&rdo;

&ldo;是灯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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