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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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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见此，越发无话可说了，只好低着头，继续陪侍在那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仁德帝忽然又开口道：&ldo;皇后，永湛这个孩子，也算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吧？&rdo;

孝贤皇后闻言，点头道：&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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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六岁嫁给当时为宁王的仁德帝，新婚一个月，他就被派遣到了遥远的边疆，从此后轻易不得见。

宁王府里，只有当时三岁的九皇子。

她算是将九皇子看大的。

要说她没有儿女，若是能看大九皇子，把这弟弟当做孩子般对待，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那九皇子，却也是个冷面冷心的，轻易和他不亲近的，真个是比冰还冷。

要说起来，这九皇子至少八九岁上，就被仁德帝接到了边疆，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照料，可是自己呢？

仁德帝闻言，依然淡然自若地翻阅着他手中的那本书，看都不曾看孝贤皇后一眼，只是仿若不经意地道：&ldo;永湛这孩子，从他一出生就没了母妃，母妃临走前千叮万嘱，要我照顾好他。

头些年，我在外面不能回来，后来虽则带他在身边，可是他性子却已养成，总是冷冰冰的，从来不见个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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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仁德帝的目光终于从那本书中抬起，落到了孝贤皇后身上。

他的黑眸充满了威严：&ldo;这个王妃，是他自己挑的。

也是我疏漏了，竟不知道他心仪了你们府上的三姑娘。

那个姑娘，我也看着是极好的，模样好，至于性子嘛，倒是个单纯的，没什么心思，若说起来，配永湛倒也适合。

永湛那性子呢，寻常人可摸不透他，若是真找个沉稳懂事的，反而两口子相敬如宾，未必是什么好事。

如今配上这么个王妃，鸡飞狗跳的，让他自己闹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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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几日自己弟弟和那位王妃的那种别扭，他多少也耳闻了，不过是从旁看看热闹，当下一笑，又道：&ldo;那一日他进宫，我瞧着他倒是对那王妃在意得很，提起王妃，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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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听到这里，便是再傻也明白那意思了，当下艰难地开口：&ldo;今日容王妃归宁的事儿，臣妾也听说了，不过臣妾实在是不知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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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帝闻言，威严的脸便慢慢沉了下来。

他乃天子之尊，又是多年行军在外，这脸一沉，顿时屋子里的气息变得冰冷和凝重起来。

仁德帝拨弄着手中的书页，淡淡地道：&ldo;你作为后宫之主，又作为永湛的皇嫂，发生这种事，你觉得朕若责备你，是不是委屈了你，冤枉了你？&rdo;

孝贤皇后咬牙，低着头，越发艰难地开口：&ldo;没有，皇上没有冤枉臣妾，是臣妾的不是，是臣妾没有好好约束外家，是臣妾没有尽到照料好容王殿下的本分，一切都是臣妾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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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帝有力的手指头，轻轻敲着桌面：&ldo;昨日个永湛带着王妃进宫，你做得实在是有失你母仪天下的风范，也亏得永湛并没有说什么，这个若是传出去，真是丢尽我皇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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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听到这话，两腿一软，顿时跪在那里了。

仁德帝又道：&ldo;你暗地里安插人手在朕身边，朕虽心知肚明，可也就不说什么了。

原本想着，你到底是大家之女，凡是做事，也多少应该有个分寸，懂得个本分，可是今日容王妃归宁的事儿，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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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ldo;失望&rdo;二字，却是如同敲在孝贤皇后心上。

她当下掩面痛声哭泣，她其实实在是并不知道今日归宁的事儿，可是此时她并没有脸辩驳，毕竟那是她的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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