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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是何道理，只有刘不才自己去猜。

这就有了进言的余地。

但操之过切，亦非所宜，不过问了这句话，如果没有个交代，显然也是欠聪明的态度。

因而点点头说：&ldo;我猜想你总有点别的道理。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必问，日久天长，你总会让我知道的。

是不是？&rdo;

&ldo;是的。

等把事情办好了，我还是要跟你商量。

&rdo;陈世发略停一下又说：&ldo;刘先生，上海夷场上消息灵通，我想请你替我打听一个人。

&rdo;

&ldo;哪个？&rdo;

&ldo;翼王。

&rdo;陈世发忧郁地说，&ldo;早先我听说他在广西，无粮无饷苦得很，好些人都拉着队伍，投到忠王这里来了。

现在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刘先生，务必请你替我打听个下落出来。

&rdo;

他这番话，也就表明了他的意向，心存故主，想投奔了去。

照此看来，陈世发倒着实是个有血性的侠义男儿，自己跟他既有这段不平凡的遇合，好歹要在他身上尽一番心，才是做人的道理。

于是他很郑重地答应：&ldo;我不知道打听得到，打听不到？总归一定当桩大事去办，这趟打听不到，我托出人去，迟早总有确实信息。

&rdo;

&ldo;重重拜托！

&rdo;陈世发举一举杯说，&ldo;刘先生，遇见你，实在是我走了一步运。

&rdo;

&ldo;但愿如此！

但愿你脱运交运！

&rdo;刘不才隐隐约约地，希望能点醒他。

＊＊＊第二天一早，刘不才办好&ldo;挥纸&rdo;，交给小王，陈世发本想替他弄匹马，倒是刘不才不愿，因为这时候的马是极珍贵之物，遇上不讲理的长毛，硬夺了去，反害他要长途跋涉，不如坐船的好。

&ldo;陈先生，&rdo;刘不才自觉不须再如以前那样顾忌，率直地提出要求，&ldo;我想送他一程。

&rdo;

&ldo;随便你。

或索性你也办一张&lso;挥纸&rso;，跟他一起到嘉兴走一趟。

&rdo;

这不太妙了！

但转念自问，在陈世发会想，有没有这个必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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