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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开门，向外找人，正见着傅侗文抱着带回来的小男孩，在给人家穿裤子。

他坐在小凳子上，腿太长，又穿了剪裁合身的西裤，板正的布料，弯起腿不舒服。

于是这三少爷就只能伸长两只腿，人靠在对门外的墙上，皮鞋搭在了她这里的门框上。

他见她出来了，笑问小男孩：&ldo;姐姐像个女英雄，是不是？&rdo;

&ldo;是。

&rdo;小男孩咧嘴笑。

裤子穿好了，他又将小孩的裤绳打个结，一拍那小屁股：&ldo;去吧。

&rdo;

小男孩抱他的脑袋，在脑门子上吧唧亲了口，光着脚丫啪嗒啪嗒地跑进去。

没跑两步，好似听了房里人的话，兜回来，将门关上。

他这才像眼里有她，微笑着，上下瞧着她。

她低头看自己：&ldo;有点奇怪。

&rdo;

她长发披散着，将鹅蛋脸衬得更显白，仿佛浸过水的一双眸子，干干净净的，人也坦坦白白，肉嘟嘟的小脸红了。

她将头发捋到耳后，小声说：&ldo;我替你把把脉吧。

&rdo;

傅侗文手撑了地板，借力起身，去拉她的手。

拉着她走回到两人自己的房里去，也不做声，将她牵到床边上。

孩子们饿了，叫嚷着，打开门。

来回跑着，隔着一道木门很清晰。

隐隐的，竟还有个女人在哼着曲子：&ldo;月光光，照地堂……落雨大，水浸街……&rdo;

两人都笑起来，歌谣也是这样应景。

他们两个像置身在很嘈杂的马路上，好似四周都围着人。

多少双眼看着他们似的。

&ldo;昨日唱到哪里？还记着吗？&rdo;他问。

&ldo;我好比哀哀长空雁，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

&rdo;这两句，她印象颇深。

&ldo;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rdo;

沈奚对这戏并不熟，摇头。

&ldo;先上床，&rdo;他说，去摆弄那个留声机，&ldo;放给你听。

&rdo;

又上床……都说过去京城公子哥的喜好是，卧在塌上烧一杆烟，整日不下地。

从轮船到这里，傅侗文算是给了她一个见识的机会。

傅侗文瞧她没动，笑了：&ldo;不乏吗？&rdo;

哗地一声轻响，窗帘被他带了大半，挡去床上的光。

他走来，弯腰替她脱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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