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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大巴车发走,徐皎已经能料到,车上的人会如何猜自己和裘闻的关系。
估计没好话。
“我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吧。”
徐皎顿觉无力,连指责都显得苍白:“我不知道你现在天天来找我想干嘛?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吗?不想看曾经依附你的我过得好?想让我再次回到你身边,做米虫,做金丝雀?”
一双濯濯深沉的黑眸幽邃,裘闻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徐皎逼问,她最近已经被他逼到了绝路。
想忘的过去,总会因为他每天的出现而加深印记,午夜梦回时,她在很多关于他的梦中寻回意识。
梦境繁杂,各种奇谈异想,五花八门的攻击她的理智。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想自救。
“说啊,你到底想干嘛?”
他不说话,徐皎音调升高,感性攻占理智。
裘闻有认真在想,半分钟的沉默后,他语态稳重:
“之前的错我都认,我把你当成可有可无的乐子,一再贬低你对我的感情。
我是那样想的,所以我那样做了。
但现在,我发现我的思想出了问题,从那时候就错了。”
攥着她手腕把她拉到身前,他今天没有强来,没有嘴硬,眼睛对着她的眼睛,说话语气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宠溺又饱含纵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弥补我的错误。”
徐皎被他说得眼眶都热了,仰头看他,圆润的杏眸潋滟着水色。
看着看着,她双眸瞠大,逼退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泪意,唇边笑意嘲弄:“这次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睡来睡去,发现我最好骗啊?”
裘闻心口一窒,喉结滚动:“我是真心的。”
曾经徐皎也是真心的,但没得到好结果。
就像他之前不相信她的真心,觉得她有利可图,现在地位翻转,她也不信他的话,更不信他有真心。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徐皎从他掌中挣脱,甩了甩自己发痛的手腕。
“程霄寻对我很好,我们现在正在接触中。”
“昂。”
敛着的浓眉舒展开,裘闻俊美面容漾开明晃晃的笑意:“正在接触中?那最后花落谁家还说不准,我不见得会输。”
“……”
徐皎不想对牛弹琴,背过身不说话。
裘闻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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