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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闻抚远将军之子宁牧湘出了名儿的不学无术,今日一见,嘿,顶着这张脸去跟他爹一样镇守边疆那才是真真的浪费。
那之后,闲来无事之时,我便常与宁牧湘一块儿出去寻些乐子。
时间长了,对圆满一事便也没那么在意,只是在府里遇上的时候,再没有那句熟悉庆哥哥了。
我与圆满的情分,好像跟他脸上逐渐淡去的伤疤一样,随着时间慢慢消逝了。
再后来,当太子对我也不再待见的时候,便又是哐啷一道圣旨落在我头上,大致意思就是太子现已长大了,可以自己好好学习,所以以后小爷我再不用去皇宫当书童了。
对此我无甚感觉,反观父王娘亲,满面红光就跟放鞭炮似的,只差搭个戏台子请人唱戏了。
不用去皇宫,我与宁牧湘的往来便更加紧密,因着越发觉得呆在王府没意思,所以投在外头寻欢作乐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上午出门,深夜才归,那是常有的事。
于是二更天叫小厮出来开门结果遇上我爹被一顿狠抽,也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时日多了,我爹抽断了两捆鸡毛掸子不说,连我娘都开始苦口婆心地劝我。
我爹打我,我倒没什么,但是当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落在我眼前时,我心里难免一酸。
酸过之后,跟我娘说了几句好话将她哄回房休息后,整整衣袍,我又去赴了宁牧湘的约。
有一回去外头钓虾,还遇见了太子爷。
太子爷还是人前那个老气横秋不苟言笑的太子爷,再好的□□在他跟前都能搅黄了。
我与宁牧湘上前请安,他就&ldo;嗯&rdo;了一声,好像以往伴读时跟小爷我说过的话都是随风消散的屁。
切,上位者的心思猜不透。
小爷我也懒得理会,拉着宁牧湘找别的地儿玩去了。
时间久了,我爹越发不待见我,我娘开始张罗着给我找个好姑娘,但被我爹制止了,说是别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前程。
我还是晚归,回来的时候门后也没有我爹守着,因为门锁了。
于是我便在门外站了半宿。
之所以是半宿,是因为后半夜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我本以为是哪个好心牵挂着我的家丁,正想着好好感谢那厮一番,谁知门后头却没半个人影。
又恰逢一声猫叫,吓得小爷我是心惊胆战,飞也似的狂奔回了房。
再往后的一段时间,每当我夜里回府之时,那扇门总是留着的。
对此,我暗暗有些高兴。
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我看向正认真吃饭的圆满,这厮的脸上只剩下一道淡得看不出的印子……哎哎,怎么这厮的下巴突然变这么尖了?怎么搞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松松垮垮的不像样子,这人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我盯着圆满看的时候,圆满突然抬头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见了鬼似的。
我这才发现自己把筷子上夹的鸡腿放进了他碗里。
这……可如何是好?心头一阵猛擂,我不自在道:&ldo;今儿是你生辰,我娘特意叫人做的你爱吃的,赶紧的,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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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天好像是这么久以来圆满第一次对我笑。
我还记得那天我亲眼看着他吃了两碗饭,看到后来我自己碗里还剩大半碗没吃。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天晚上是我有始以来饿得最为撕心裂肺的一个晚上。
10
圆满过完生辰的第二个月,便到了我的生辰。
这一年,小爷年方十七,用宁牧湘这厮的话来说,就是个还未□□的雏儿。
用午膳的时候,父王皱了许久的眉头难得舒展开。
他递给我一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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