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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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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是不能接受现在这个现实？&rdo;林晓楚说，他用混浊的目光望着高振麟，&ldo;用老曹的话就是，你是&lso;梦里不知身是客&rso;。

你现在是共产党党员，同时也是国民党军统打入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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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岔开了话头，问：&ldo;老曹现在怎么样了？&rdo;

&ldo;老曹在一九六二年的时候，其实派过一批特务潜回大陆。

这批人大部分被抓了，也有人后来回到台湾，告诉了老曹，曹茜茹已经加入了共产党的事。

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

老曹还在，夫人去世了。

老曹身体不错，和儿子、儿媳妇、孙子住在一起，他有三个外孙和两个外孙女呢，成了个大家庭喽。

威风不减，家里上上下下都怕他。

&rdo;林晓楚说到这里，自己笑了起来。

高振麟默默地点头，他想告诉林晓楚，秦大伟、王家瑶在建国初期已经死了，而且，王家春、王家瑶都毙命在自己的枪口之下，话到嘴边他又咽下了。

&ldo;这个我知道。

&rdo;高振麟微微一笑。

老曹在美国的生活，高振麟知道一些。

因为改革开放，鱼儿在外贸局工作，和曹天浩的儿子曹璞有联系。

只是，高振麟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就没有和曹天浩保持书信来往，也没和曹璞见面。

曹天浩也从没捎信给高振麟询问他和曹茜茹的情况。

林晓楚大声地喘着气，停顿了很久，说：&ldo;我从老曹那里知道你娶了他的侄女曹茜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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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

这次陪我来的就是我和茜茹的儿子鱼儿，大名叫高庆渝。

我还有个女儿叫高欢，她因为有工作，所以没来。

&rdo;高振麟把鱼儿唤来，见了林晓楚。

等鱼儿离开后，林晓楚问：&ldo;大陆建国后还有&lso;文化大革命&rso;，你和她都没事儿吧？&rdo;

&ldo;没事儿。

因为我是打入军统的共产党党员，加上茜茹在重庆解放之前就要求过入党，所以我们建国后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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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多年，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

在你心里，你究竟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rdo;

高振麟怔怔地盯着前方，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林晓楚又问了一遍，他迟缓地摇着头，&ldo;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做共产党做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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