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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3页）

&esp;&esp;他下一句话没能说出来，被红着眼睛的人抱住了腰，姜清昼好像下决心那样，箍着人不放，脸埋在他的小腹上。

&esp;&esp;“姜清昼……”

于丛艰涩地开口，心脏的眼神一起沉下去。

&esp;&esp;看不见表情的人微微颤了几下，发出很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哭声，是种类似江风呼啸的动静，让于丛僵在原地。

&esp;&esp;“姜清昼。”

他陷入了另一种无措，碰着他的头发，想把人推开。

&esp;&esp;强硬赖在他怀里的人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

&esp;&esp;“你说什么？”

于丛被勒得快喘不上气，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我听不清。”

&esp;&esp;姜清昼看起来不容撼动，声音模糊而低：“对不起。”

&esp;&esp;于丛怔了怔，进入某种茫然。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

姜清昼的喉咙仿佛被沉闷的空气扼住，很困难地重复着。

&esp;&esp;他哽咽得很明显，把那点心酸带给了于丛。

&esp;&esp;“……你怎么了？你干嘛？”

于丛被抱着，身体困在姜清昼的两只腿和茶几之间，难以脱身。

&esp;&esp;姜清昼无由来的道歉持续了一会，嗓子彻底哑了，压抑而平静地哭着。

&esp;&esp;“姜清昼。”

于丛低头，只能看见他的发旋，看起来和人一样悲伤，“你别哭了。”

&esp;&esp;肩膀的抖动剧烈起来，那点包装示人的理性已经消失，姜清昼哭起来和平时完全不同，连同对这个世界的冷漠和居高临下也没了。

&esp;&esp;“你别哭了。”

于丛带着点鼻音说，好像在安慰人：“难受吗？”

&esp;&esp;抱住他的双手有点僵硬，于丛感觉那颗脑袋隔着布料在他的肚皮上蹭了蹭。

&esp;&esp;“那你还要喝水吗？”

于丛很自然地跟随着他难受起来，心脏揪紧，“还是要睡觉。”

&esp;&esp;姜清昼像是思考了很久，动作很慢地松开了手。

&esp;&esp;于丛垂着眼，对上他通红的眼睛，睫毛潮着，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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