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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跨步朝谢长亭走来。
谢长亭叫了一声“前辈”
,将手腕递给对方。
冯文圣立刻给他把了把脉,不多时,居然把出了一点冷汗来。
他眉头一皱,转向时轶:“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时轶很无辜:“我又怎么了?”
“流离谷中秘境出世,却有数人身死其中,腹中金丹皆不知所踪,连两大宗的弟子都未能逃过其毒手——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早就天下皆知了!”
时轶“啊”
了一声,无所谓道:“人不是我杀的。
至于他们爱说什么,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那金丹又是怎么一回事?”
冯文圣显然也深知金丹碎裂之后,几乎不可能再逆转,更别提是在这短短的半月之中。
谢长亭顿时头疼起来。
与其说他腹中的是金丹,不如说是妖丹更为恰当。
可这又要如何向一位不那么相熟的前辈解释?
犯难之际,臂上忽然传来一阵重量。
谢长亭低下头去。
时九正挂他胳膊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哥哥,我头发乱了,你带我去梳一梳,好不好?”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令人难以拒绝。
他瞥了一旁的时轶一眼,发现对方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便笑着摸了摸时九的头:“好。”
时九立刻欢天喜地地跳了起来。
殊不知谢长亭此刻也正想找借口从前辈面前脱身。
他任由时九拽着自己的手、兴致冲冲地顺着玉阶朝上爬去,一路来到了境中的偏殿里。
在谢长亭的记忆中,百年前的无名境里,这座殿里并没有住人。
时轶以及他的几位师叔都住在更深处的别院里。
他原先以为此处会是始终未露面过的玄鉴真人住所,可一进院子,却发现此处明显是女子居所。
时九先他一步跑回房内,不多时,便抱着木梳与铜镜哒哒地跑出来了。
她将木梳递给谢长亭,一面甜甜道:“谢谢哥哥!”
谢长亭接过木梳,接着便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铜镜。
这面镜子与他当初在灵虚洞中所见几乎一模一样,背面同样是见微真人斩妖的人物画。
他不由问道:“你为何要捧着这面鉴妖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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