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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盛燃脸上笑容荡然无存,像是撕掉面具终于露出真实疲态,望着不远处投下的篮筐影子,轻轻叹了口气,“从被他爸妈接走开始就失联了,今天就应该去上课了的,一直没出现,沈皓朗也联系不上他。”
本就因一段感情与父母有了龃龉,后面又联合沈家兄妹玩这么一处阳奉阴违,简直罪加一等。
余让担心起祁年这个白白嫩嫩的漂亮少年,万一他父母心狠手辣,来个屈打成直可如何是好!
盛燃伸直一条腿,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梨形小木头,余让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盛燃为祁年准备的礼物。
“你没送出去?”
他有些不置信。
“送出去了,”
盛燃说,“总共两个,他拿走一个,留了一个给我。”
说着还小心地抚摸起了木头梨的大屁股。
余让翻了个情真意切的大白眼:“你有毒吧,打球你还把木头踹裤兜里?我说今天撞你那么疼,跟藏了暗器似的。”
“别说了,我大腿都青了。”
盛燃自己还委屈开,“我只是觉得,这样就像年年还陪着我。”
“……脑残。”
盛燃啧啧两声:“你不懂,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说完又想到什么,严肃下神情问他,“余让,我和年年的事,你……”
他欲言又止,纠结扭捏,怎么都组织不好语言。
余让见他这副样子又心酸又好笑:“你是不是想问,关于你俩同性恋的事我怎么看?”
盛燃一顿,愣愣道:“嗯。”
“不像你的作风,你可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不在意不代表年年也不在意。”
盛燃有些不自信。
“什么意思?”
余让问,“你是在担心,祁年会因为别人的看法……放弃?”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安心。”
他们失去了联系,祁年会面对些什么,彼此间的坚持到底还能走多久,盛燃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固执地追问他,“说说你的看法吧。”
余让很轻地笑了一下:“比起同性恋,我的病好像更严重。”
同性恋他妈的算什么!
“为什么?”
余让突然看向他,“为什么会喜欢男孩子?”
这个问题问盛燃,也问自己。
“因为喜欢啊。”
盛燃眼神清澈无辜,轻描淡写地将答案抛出,“喜欢这种事情,控制不住,忍耐不了,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
控制不住,忍耐不了。
喜欢的人,有了。
第26章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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