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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一用力,又让池砚没崩住。
“哎,你别挠我!”
裴问余有点冤,说:“我没挠!”
池砚揪着裴问余的手把他从自己腰上挪开,肯定地说:“你挠了。”
裴问余啧了一声,“你到底什么毛病?”
“没毛病。”
池砚哭笑不得:“你饶了我吧,我怕痒。”
裴问余这才了然,他刚想说什么,就被楼梯口的一声咳嗽打断——沈老板抱着胳膊倚在楼梯扶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俩。
他无不遗憾地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啊,我并不想打扰你们俩,不过时间不早了,我要开门营业,你们要不收拾收拾去上课了?”
沈老板逐客都逐的如此谦卑有礼。
池砚手撑在桌面上,对沈老板说:“我现在行动可能不太方便——”
沈老板摊手说:“爱莫能助,我也不会按摩正骨,你们学校不是有校医室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怎么下这个楼梯,是个大问题。
三个人杵在二楼谁都没动,直到楼下传来叮咚的开门声,裴问余叹了一口气,走到池砚身前说:“我背你吧。”
“啊?不——”
用字还没说出口,裴问余已经抓着池砚的手臂架到了自己肩膀上,托起他的腿,把他背得稳稳当当。
沈老板很识相地让开了一条路,笑着送走了他们。
“趴好了,别乱动。”
“我倒是想。”
池砚回味着沈老板送他们出门时的那个笑容,特费解,“沈老板为什么笑得那副德行?”
裴问余:“不知道。”
两个人聊着,一路走到了学校门口。
这会儿正值高峰,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们穿着相同的衣服,结对,往学校走。
这是裴问余第一次簇拥着人群走进学校,体感不太一样,却依旧成为焦点。
池砚埋着脸,小声对他说:“你要不把我放下来吧,这人也太多了。”
“这会儿脸皮倒是挺薄。”
裴问余往上颠了一下:“把你放下你能走吗?”
“慢慢走应该还是可以的。”
裴问余挑眉摇了摇头,没说话。
不过,他还是挑了一条人比较少的路,遂了池砚的愿。
池砚抬起头,他从后面看见裴问余原本上挑的眼角微合,下压的弧度似乎含着笑。
这人面部表情寡淡鲜少,挂着最多的就是冷眼与嘲讽。
可现在,池砚突然觉得这人鲜活起来了,身上沾了点人间烟火的味道。
“你是在笑吗?”
裴问余的眼角迅速恢复原样,他把脸侧了一点,说:“你看错了。”
池砚指尖划过他的眉眼,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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