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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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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两立马顺杆往上爬：&ldo;认得认得，唉，我这就和您说实话。

&rdo;横竖解释不清，不若顺其自然：&ldo;您说的三两先生，本名大概不叫钱三两。

其实我也不晓得他叫什么，但，有幸曾于几年前得过他一些指点，学了些算命卜卦的本领，也见过不少山野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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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苍&ldo;哦&rdo;了一声。

钱三两清清嗓子，继续胡扯：&ldo;他和我提起过救您的事，但也只是粗略说过，看模样，似乎不大愿意招惹是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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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苍微微的皱起眉：&ldo;此话怎讲?&rdo;

钱三两满脸向往：&ldo;先生说了，若日后有鲛人寻他，只让我去替，不过是一块白面饼罢了，他可断断不要承这个恩，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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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苍神色一变，肃然道：&ldo;于他而言不过一块白面饼，于我却是一条命。

世人见妖多打杀，鲜少愿救，更何况……&rdo;更何况鲛人一族全身是宝，若被贪婪之辈捉回去，轻则圈养赏玩，重则剥皮抽骨。

鳞苍说着说着，免不得又记起当年遭难。

他那会儿被一只老水鬼伤了尾巴，那老水鬼想剖他的鲛珠，缠斗间将他小腹往下生生撕开一道两指长的伤口，他奋力挣扎，借着水势逃到岸上，捡了条命。

就这样过去两三天，水鬼上不得岸，他又不敢下水，腹中空空，伤处溃烂，正是垂死之际，碰巧遇见了一位三两先生。

其实鳞苍已记不大清那位三两先生长得什么样了，他只在接过面饼时眯着眼瞧过，那时三两先生背着光，五官不甚清楚，但绝对是好看的，而且没有胡子。

钱三两没有读心术，猜不到鳞苍在想什么，他只隐约抓到一些很模糊的东西：&ldo;你如今……究竟是仙还是妖?&rdo;

鳞苍沉默半晌，颇有些艰难地承认道：&ldo;我是妖，但我很快便可修成鲛仙，所以初见时我以鲛仙自称，不算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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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两咂咂嘴，心说谁让你能打，是仙是妖什么的，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按理说话都讲到这份上，合该没钱三两什么事了，但鳞苍偏偏是条死心眼的鱼：&ldo;连你都找不到他吗?&rdo;

钱三两郑重其事地点头：&ldo;先生有大神通，我可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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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寻不到么?所见相貌是假，姓名是假，世间这般大，究竟该到何处去寻?若是总也寻不到……鳞苍想到此处，十分头疼地揉了揉额角：&ldo;那我怎么报恩呢?&rdo;

钱三两想了想，拍胸脯道：&ldo;先生不肯见你，一定是觉着救你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谢。

你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妨把我当成他，问问我有什么愿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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