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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顾栖面上还是混杂着无奈的、颓丧的模样，只是唯独不见慌乱。

&ldo;小家伙。

&rdo;

&ldo;如果只是这么一点血量的话，就不要来到我的面前了啊。

&rdo;

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动了动。

在漫天的火焰当中，顾栖露出了一个平静的微笑。

&ldo;你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相貌‐‐你能认得出我，那么必然见过我。

&rdo;

&ldo;让我想想……自从三年前我引退之后，几乎就连门也没有出过。

你见过我，只会是在天师协会与十鬼将订立契约的那一次。

&rdo;

他终于疑惑了起来。

&ldo;可若是这样，你为什么还会有挑衅我的勇气?&rdo;

&ldo;即便……你是黄帝女魃。

&rdo;

双枪中飞出去的子弹穿过了火焰，所经之处万焰寂灭。

女魃被子弹击中，又一次倒飞了出去，只是这次过了很久，高阳都没有再看见她爬起来。

四周本就濒临破碎的万华镜通道在这一刻终于是不堪重负、彻底的碎裂，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全部都退去了，露出来的是这里本该有的模样‐‐即，漆黑没有廊灯的、墙壁因为年久而不可避免带上了脏污和破损的、窗户开口极小的，每一栋筒子楼在夜间应该有的模样。

这个来自于女魃的【界】，被顾栖从内部给暴力的破开来，并不比打碎一枚鸡蛋要来的困难多少。

在走廊的尽头，高阳看到女魃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的萎靡的瘫坐在墙角，只是勉强靠着墙壁才没有完全瘫软下去。

顾栖之前握着的双枪不知道被收去了哪里，总之是看不见了;他长腿一迈，几步走到女魃的面前。

&ldo;怎么回事?你耍了什么手段?难道是我输了吗?&rdo;

小姑娘已经恢复成了最开始的、与人类别无二致的模样，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打击，面上满是不加掩饰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ldo;我怎么可能会输给区区一个人类啊!&rdo;

&ldo;没错，就是区区一个人类哦。

&rdo;顾栖弯下腰去看女魃，&ldo;你的朋友们看起来真的是没怎么和你提过我……也对，毕竟都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吧。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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