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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只有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七八岁的赞元的影子。

吴君翊撒起谎来丝毫不脸红，他早就认定，沈瑜不是一般人，那看着他再次出现在眼前，也完全属于意料之中。

&ldo;造秧马的也是你，对不对?&rdo;

他看见沈瑜语塞，轻轻巧巧地笑了。

&ldo;不想说便不说这个了。

在朕，不，在我面前，不必那么拘束了。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rdo;

沈瑜终于因这一句找回了理智，慌忙地道：&ldo;学生不敢!学生当日之事举手之劳，当不起救驾之功!&rdo;

&ldo;嘘。

&rdo;吴君翊双手扶住他的双臂，阻止他跪下，嘴唇一撮发出气声，让沈瑜不由自主安静下来。

&ldo;此事在宫中还是一桩禁忌，我还有劳你保密。

&rdo;

&ldo;这，这是自然。

&rdo;沈瑜的一颗心忽上忽下，好在吴君翊总算松开他胳膊，悠然朝原先坐的地方走了过去，手一指，命他坐下。

沈瑜犹豫了一下，才坐下。

他发现，这正殿里只有他们二人，门口的小太监不知何时，也不见踪影。

是赞元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ldo;还没有重新自我介绍。

现在你该知道了，我姓吴，上君下翊，字习之。

&rdo;明宣帝吴君翊就这么笑吟吟看着沈瑜，强行把自己和沈瑜记忆中那个名为赞元的小胖子划上等号。

&ldo;赞元是我原先的表字，你可继续这么唤我，或者……习之。

&rdo;

除了&ldo;学生不敢&rdo;外，沈瑜不知该说什么，只有大脑还在不受控制地飞速转动。

赞元，辅佐天命，这个表字显然是把翊解为辅弼佐赞，也对，那时端仁太子尚在，赞元也说过，他哥哥……待他很好。

只是后来，大约是被找回去后，他成了太子，所以重新起了表字&ldo;习之&rdo;。

习通羽，这是将翊解为鸟儿欲飞。

沈瑜沉默着，吴君翊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ldo;你现在，表字是伯瑾么?&rdo;他突然出声。

吴君翊其实鲜少和人闲聊，更没有这样绞尽脑汁寻找话题的经验。

沈瑜几乎习惯了这种沉默，被这句话惊醒时身上激出一层薄汗：他今天真是太反常，也太懈怠了。

&ldo;正是。

&rdo;沈瑜规规矩矩地回答。

看到他拘谨的模样，吴君翊眯了眯眼。

&ldo;你兴许不太清楚，我后来曾去国子监看过你，还……还托人转给你一份礼物。

&rdo;

他这么和气地同沈瑜说话时，心里想的却是：如果郭家郎君胆敢把他费心费力抄写的书稿弄丢了，他非得好好让郭栩教教儿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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