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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补充道,“上个世纪是海菲兹,再上一个是帕格尼尼。”
祁斯年听了,微笑着问他:“我有这么厉害?”
白朗抿了抿嘴唇,低头轻声说:“反正在我心里就是这么厉害。”
祁斯年简单“嗯”
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说:“谢谢你的夸奖。
这么珍贵的手帮你点的披萨吃吗?”
白朗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看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说:“吃。”
填满了空空如也的胃,白朗走到了窗边,把窗户打开了。
外面已经是一片黑暗,虽然路灯都亮着,但只能把路面勉强照得清晰。
亚德里亚海湾就在不远处,虚空中传来沙沙的海浪声,和屋内祁斯年洗澡的水声混在一起。
白朗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听着洗手间里的动静。
他们的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
这很正常,都是男人,偶尔挤一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念大学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和朋友挤在一起睡过,怎么到这会儿却这样不自在起来。
白朗不知第几次对自己这么说。
然而他的心脏依然剧烈跳动,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耳朵无法控制地听着洗手间里的动静。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首席,你的手方便吗?要帮忙吗?”
水声停了,里面传来淋浴房打开的响声和祁斯年的脚步声。
“谢谢,暂时不需要。”
祁斯年的声音从模糊转向清晰,随后门开了。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衣襟因为动作而敞开,上半身几乎与赤裸无异。
当手臂抬起的时候,腹部的肌肉便会显现出来,看起来十分漂亮。
延伸下去是劲窄的腰,上面留着水珠,一直流进裤腰里面。
祁斯年走到窗口坐了下来,用左手撕下右手的隔水贴。
他抬起头看向白朗:“不去洗澡吗?”
白朗想了想,走到他身边说:“我先帮你上药。”
祁斯年把毛巾扔到一边,伸出手来说:“只是小伤。”
“小伤才更要重视啊。”
白朗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拉过他的手。
祁斯年的手背已经不肿了,但是泛出了青紫色,看起来有些可怕。
白朗深吸几口气,脸上露出心疼不已的表情,只是没有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涂上药膏。
祁斯年的手握住白朗的,说:“不会影响我们的二重奏首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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