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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2页）

&esp;&esp;“颉利可汗长子？！”

&esp;&esp;杜如晦、长孙无忌脱口而出，神情都颇为震动，不夸张的说，欲谷设在草原上虽然不是一方霸主，但地位极高，从始毕可汗开始，突厥可汗一直是兄传弟，但很可能就在颉利可汗这一任上，是父传子。

&esp;&esp;李世民愣了会儿，才说：“淮阳王地得以生还……呃，怀仁乃是何人？”

&esp;&esp;“噢噢……”

张文瓘这才想起来，那是凌敬前不久才取的，“怀仁是李善李兄的字。”

&esp;&esp;时隔一个多月，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杜如晦、长孙无忌都有点愕然，他们都听闻李善得太子洗马魏征赞誉，但也都知道李善押运粮草去河北后再无音讯。

&esp;&esp;李世民忍不住悄悄撇了撇嘴，这货真够能折腾的啊！

&esp;&esp;去年入京，几个月下来在长安已经折腾起不小的动静了，闹到自己面前都不是一两次了。

&esp;&esp;这次去了河北，更是蛟龙入海……使劲儿折腾，居然都能生擒欲谷设。

&esp;&esp;长孙无忌狐疑问道：“李善也在魏洲？”

&esp;&esp;“他押运粮草是去刑洲，怎么会转到魏洲？”

&esp;&esp;张文瓘摇头道：“怀仁兄是从冀州南下的。”

&esp;&esp;看长孙无忌还要问，李世民咳嗽两声打断了，他现在当然想明白了，李善肯定是去找李道玄……妻子曾经写了封信让李善带给李道玄。

&esp;&esp;接过李世绩递来的热水，张文瓘灌了几口，才继续说：“下博一战之前，怀仁兄力劝淮阳王，天时地利与人和无一在手，勿要浪战。”

&esp;&esp;“可惜淮阳王不听劝诫，怀仁兄即刻出城南下，途中遇上突厥游骑，擒获欲谷设。”

&esp;&esp;李世民神色纹丝不动，而杜如晦却有不渝之色，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李善不在李道玄的麾下，几番劝诫，之后更是用欲谷设换回了李道玄，已是仁至义尽。

&esp;&esp;“下博一战，实情如何？”

长孙无忌低声问：“听闻史万宝顿足不前？”

&esp;&esp;张文瓘叹道：“淮阳王率五千精骑破阵而入，原国公声称身怀圣人手诏，坐视淮阳王陷入阵中。”

&esp;&esp;“后淮阳王兵败被擒，突厥数万骑兵席卷，三万唐军全军覆没……”

&esp;&esp;随着这几句话，室内陷入一片寂静，李世民等人都面色阴沉，他们自然想得到，身为河北道行军副总管的史万宝凭什么身怀圣人手诏？

&esp;&esp;大军出征，号令森严，天无二日，军无二主，圣人李渊也惯常征战沙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esp;&esp;只可能是东宫太子李建成做的手脚，只有他有这个资格求来一道圣人手诏，也只有他有这个理由，以此制衡秦王一脉的李道玄。

&esp;&esp;李世民深深叹息，他只以为是李道玄妄自出兵，以至兵败，没想到其中还关联着自己和东宫之争。

&esp;&esp;长孙无忌低着头在心里琢磨，这是不是证明，东宫早已垂涎河北山东……

&esp;&esp;吹捧的有点过了

&esp;&esp;张文瓘有点懵懂，却看见一旁的李世绩微微蹙眉，丢了个眼色过来。

&esp;&esp;李世绩今年二十有九，张文瓘才十五岁，但两人却是好友，去年李世绩投唐后统率河北唐军。

&esp;&esp;年初洛水大捷后，李世绩攻打徐元朗，斩其首级，得以回京升任左监门大将军，张文瓘与两位友人送行。

&esp;&esp;李世绩临行前将佩刀、玉佩赠与那两位友人，却无一物赠与张文瓘。

&esp;&esp;张文瓘询之，李世绩回道：“赠以刀，欲其果于断；赠以带，俾其守约束，君无施不可，焉用赠？”

&esp;&esp;从那之后，李世绩与张文瓘订交，为至交好友。

&esp;&esp;李世绩连续使了几个眼色，无非是在告诉张文瓘，有的事情没必要说的那么细……难不成你想投入秦王府？

&esp;&esp;就在这时候，李世民幽幽问道：“史万宝被生擒还是阵亡？”

&esp;&esp;张文瓘迟疑道：“原国公矫圣人手诏，致三万大军覆灭，惭愧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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