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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2页）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娘早就死了，我将他留着只不过是为了堵朝中官宦的嘴。”

&esp;&esp;姬如脑海中“轰”

的一声，有些东西刹那间分崩离析，倾倒如山崩。

&esp;&esp;难怪，难怪他几乎要笑出声来，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esp;&esp;尽管以前他便想过应空青不是自己的母亲，但真到她亲口承认时还是难以接受。

&esp;&esp;他叫了十年的母亲，成日以折磨他为乐的母亲，而今用轻描淡写的一句“他娘早就死了”

撇干净所有关系。

&esp;&esp;该庆幸么？庆幸她并非生母。

&esp;&esp;姬如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十年来的疼都是实实在在的疼，以至于他边哭边笑，沙哑着稚气未脱的嗓音问：“我娘是谁？”

&esp;&esp;应空青抬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缓缓道：“姬贺明那个不要脸的，在宫里宫外养了多少女人，我又怎会知道你娘是谁？”

&esp;&esp;“你知道。”

姬如抬头，倔强地又一次重复着，“你知道！”

&esp;&esp;应空青冷笑着屈膝蹲下，纡尊降贵地抬起他的脸，眼神冷漠：“你和你娘还真像。

尤其是想杀我的时候。”

&esp;&esp;“你！”

姬如挥拳朝她脸上砸去，却被轻易制住。

&esp;&esp;“她是谁？呵，她就是个狐媚子，爬上姬贺明的床还不够，还想勾引大人。”

应空青不留情地扭断姬如的手腕，“我能容你活着，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esp;&esp;姬如咬紧牙一声不吭。

他的额上血汗混杂，充斥着仇恨的双眼紧紧盯着应空青，恨不能将她撕碎。

&esp;&esp;相比起他的狼狈，应空青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她撑着膝盖缓缓起身，随后抬脚踩在姬如手上，发泄似的用力碾踩着：“姬如，你该谢我留你一命。

若不是我假装有孕将你带回宫中，你现在早已经是姬贺明刀下的亡魂了。”

&esp;&esp;姬如不吭声，应空青便更加残忍地一根根踩烂他的手指：“可惜你不识好歹，非要忤逆我，和这个贱蹄子越走越近。

怎么，你以为她能救你？呵，想必你刚才也看见了，她连自己都救不了，成日里只能靠吃人裹腹。”

&esp;&esp;“你闭嘴！

闭嘴——”

姬如怒吼不已。

&esp;&esp;“看在你我母子一场的情分上，我可以饶你不死。”

应空青轻蔑地扫视一眼蜷在角落里双目无神的十六，将袖子里的刀扔到姬如脚边，“只要你杀了她，今夜的事我便都当作没发生过。

以后你依旧是大周的太子，依旧是我的好儿子，依旧可以坐享荣华富贵，如何？”

&esp;&esp;求死（3）

&esp;&esp;“聚浪？”

松晏打量那把匕首，眼底满是错愕。

&esp;&esp;沈万霄也跟着看了几眼，微微颔首说：“聚浪原是在天界，由刑神掌管，如今恐是被人偷窃带到了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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