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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屿刚夜跑完,出了一身汗,额前的头发都是湿的,他穿了一件浅色t恤衫,领口有一圈明显的汗迹。
他的肤色偏深,是健康的小麦色,没有袖子的遮挡,上臂显出隐隐的肌肉线条。
周祎也转过头来,表情明显一滞,微微睁大了眼睛。
谢安屿一声不响地站在原地,他也有点懵。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余风打破了沉默。
谢安屿咳嗽了一声,开口时嗓音还有些哑:“我去跑步了。”
“晚饭吃了?”
余风又问。
谢安屿点了点头。
余风跟谢安屿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周祎。”
谢安屿僵硬地点了点头,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周祎看看谢安屿,又扭头看看余风,余风这边一副云淡风轻没事人儿的样子,周祎分辨不清形势,不敢多言,回敬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好。”
招呼打过谢安屿就回房间了,一句话不多说,要是只有余风在他可能还会多唠两句,有其他人在他就没那个兴致了。
余风继续走棋,周祎挡了一下棋盘,盯着他:“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刚刚什么情况,我应该不至于喝茶喝醉了吧。”
“先把这局下完。”
周祎把手拿开,点点头:“行。”
耐着性子下完一局,最后还是余风赢了。
周祎把棋盘端到一边,开始说正题:“他怎么在这儿?我应该没看错吧,是那个‘小岛’吧?”
“是他。”
余风说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弓着腿坐了快一小时了,他脚都麻了。
余风点了根烟,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开始抽烟。
“他没地方住,我就让他住我这了。”
余风简单说明。
“你能不能增加一些细节描述。”
周祎有点无语,跟了过去,“你这跳跃度太大了,之前还隔着网线聊天呢,怎么一下子还跑你家来了。”
余风吸了口烟,看向窗外:“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没什么特别的故事,也没什么好描述的。
他没地方住,我给他提供,他付我房租。”
“为什么没地方住?他不是本地人?”
“不是。”
“家里人呢?家里不管?”
“父母都过世了。”
周祎一怔:“……我记得他才十八吧,那他现在是……不上学了吗?”
余风嗯了一声。
周祎深吸了口气,情绪顿时有点复杂。
“碰见他好几回了。”
余风走去客厅,从茶几上拿了个烟缸放在窗沿上,“就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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