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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有山风从脚边掠过。

从云水刀出现的第一刻开始，对方的视线就胶着在上面，他一动不动，宛若入定一般凝望这把刀。

泠琅也很熟悉这个眼神，痴迷的，自得的，又有些怀念的眼神。

&ldo;为什么找上我？&rdo;厨子的声音很嘶哑，好像也被火灼烧过。

泠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自说自话：&ldo;这把刀的主人死了。

&rdo;

厨子冷笑：&ldo;它既然在你手里，自然说明它原先的主人死了。

&rdo;

泠琅轻声说：&ldo;锻造它的人也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rdo;

这句话成功让厨子沉默了更久。

&ldo;你很会用火和铁，一个锻造惯了的人，在厨房中自然也能得心应手，&rdo;泠琅由衷道，&ldo;你很厉害。

&rdo;

厨子没有接这句恭维，他问：&ldo;他是怎么死的？&rdo;

泠琅一直在等这句话：&ldo;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几乎断气‐‐我用这把刀结果了他。

&rdo;

厨子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它稍纵即逝，但被泠琅看了个分明。

&ldo;这很好，&rdo;他说，&ldo;他会满足与这种死法，死在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作品之下。

&rdo;

泠琅柔声道：&ldo;他让我来找你，因为你知道我想打听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一把会消失的匕首？&rdo;

这是谎言，因为这些线索是她自己寻来，但她依旧不疾不徐地说：&ldo;刀柄用玉石做成，刻了花纹，像云朵或是水波。

&rdo;

她一边细细观察对方的神色，一边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ldo;它是春秋谈，而春秋谈在你手里。

&rdo;

&ldo;是曾经在我手里，&rdo;厨子平静地说，&ldo;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最后一滴春秋谈都没有了。

&rdo;

他望着连绵起伏的碧波绿涛：&ldo;很久以前，大概有二十多年了，有人问我一个问题，有没有一种武器，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且只能在夜间使用？&rdo;

&ldo;我想了三年，终于有了办法，我寻到一种来自云南的夜间蛊虫，一公一母，晒干后磨成粉。

公的加入铁矿中锻造，母的用来酿酒。

&rdo;

&ldo;这对虫子在活着的时候便会互相吞噬消耗，死后更是这般……把酒液涂到匕首上，可令其带有剧毒，但若一碰见日光，就会融化瓦解。

&rdo;

&ldo;这是一把致命的杀器，且只能在夜间出没。

它在制造之初，便注定归属于穷凶极恶，没有后路之人。

&rdo;

泠琅轻声问：&ldo;是谁委托你？&rdo;

厨子又笑了一下，他痛快地说：&ldo;不知道。

&rdo;

&ldo;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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