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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3页）

是避口不言，还是更深的欺骗，实在让人难以抉择。

梅长苏的眉间有些疲惫，更有些沧桑，他缓缓地将头转向了一边，仿佛想要避开郡主的探究似的，低声道：&ldo;旧人。

和聂泽一样，都是劫后余生的旧人。

&rdo;

霓凰晶眸如水，仍是牢牢盯住他毫不放松，&ldo;如果是赤焰旧部，为什么我不认得你？&rdo;

&ldo;赤焰军男儿无数，你又何尝全都记得？&rdo;

&ldo;可是现在你是宗主，连聂泽都甘心在你之下，听你号令。

若说你当初是无名之辈，我却不信。

&rdo;

&ldo;也许因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事与沙场无关吧……&rdo;梅长苏唇边浮起自嘲的笑，&ldo;聂泽不擅长做这些，何况认识他的人也多，不大方便。

&rdo;

霓凰定定地看了他良久，突然问道：&ldo;你认识林殊吗？&rdo;

梅长苏垂下双眸。

既是赤焰旧人，又怎会不认识林殊，所以回答只能是：&ldo;认得。

&rdo;

&ldo;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战死？&rdo;

&ldo;是。

&rdo;

&ldo;他战死在哪里？&rdo;

&ldo;梅岭。

&rdo;

&ldo;尸骨埋于何处？&rdo;

&ldo;七万男儿，天地为墓。

&rdo;

&ldo;连他的尸骨都没有人收吗？&rdo;霓凰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手指用力抓住身前的衣襟，&ldo;连一块遗骸也找不到了吗？&rdo;

&ldo;战事惨烈，尸骨如山，谁又认得出哪一个是林殊？&rdo;

&ldo;是啊……&rdo;霓凰木然地点了点头，&ldo;我知道惨烈的战场是什么样子。

古来沙场，又有几人可以裹尸而还……&rdo;

梅长苏的视线，柔和地落在她的身上，&ldo;郡主若要祭他，何处青山不是英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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