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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后来呢?&rdo;

&ldo;先不说后来。

你把我说的这些记下来，再写下关于艾伯纳&iddot;杜恩的梦。

把这些故事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不添油加醋。

然后今晚，你会做另一个梦。

&rdo;

&ldo;我恨你的梦!&rdo;

&ldo;啊?我又不是杜恩。

&rdo;

&ldo;等我醒过来，我记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你。

&rdo;

詹森指指他自己，&ldo;我是我，你是你。

&rdo;

&ldo;你能认真地、回答一次我的问题吗。

&rdo;

&ldo;这是唯一的回答。

你身体里蕴含的一切，驱动你双手双脚的一切，那就是你;如果你记得我的所作所为，那也是你。

&rdo;

&ldo;我从未将自己的母亲送到一个我再也见不到她的星球。

&rdo;

&ldo;对。

&rdo;詹森说，&ldo;对，你从没做过。

&rdo;

&ldo;那我为什么会自觉羞愧?&rdo;

&ldo;因为你有灵魂，拉瑞德，人们在早期的休眠药试验中就发现了这一点。

志愿者注射休眠药，失去了记忆，等他们苏醒的时候，研究人员给他们注入了其他人的记忆，这种实验在小白鼠身上成功了，但在人类身上没有。

他们醒来，想起自己做了很多没做过的事情，结果，仅仅是记得这些事就叫他们无法忍受。

为什么?他们明明没有任何标准去判断‐‐根据被注射的记忆，那些就是他们自己的生活。

可他们全然无法忍受，自己竟做过那么多愚蠢的选择。

所以，拉瑞德，即便森卡夺走了一切，人类的心灵深处还是留存了一些东西，会说&lso;这像是我会干的事&rso;&lso;我不可能干过那种事&rso;。

正是那一部分，定义了你;你可以管那叫灵魂、叫意志，或其他任何古老的词汇。

&rdo;

&ldo;人死后，这种灵魂依然存在?&rdo;

&ldo;我没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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