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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说既然单干,就要与公家拉开距离。
丰收牌铁犁是公家产品,我们不用。
我们穿土布,我们用自制工具,我们使用豆油灯盏,我们用火石火镰打火。
那天生产大队出动了九犋牲口犁地,仿佛是要跟我们比赛。
河东岸,国营农场的拖拉机也出动犁地。
两台东方红牌拖拉机,周身涂着红漆,远看像两个红色的妖魔。
它们喷吐着蓝烟,发出震耳的轰鸣。
生产大队的九犋铁犁,每犋用两头牛拉,雁阵般排开。
扶犁的人都是富有经验的老把式,一个个绷着面孔,仿佛不是来犁田而是要参加一个庄严的仪式。
洪泰岳穿着一身簇新的黑制服来到地头,他已经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腮上的肌肉松垮垮地耷拉着,两只嘴角下垂。
我哥金龙跟在他的身后,左手捏着纸板夹子,右手攥着钢笔,看样子像个记者。
我实在想象不出他能记录什么,难道他要把洪泰岳所讲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吗?洪泰岳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村庄的党支部书记,尽管有过一段革命历史,但那年代的农村基层干部都是如此,洪泰岳不应该有那么大的谱,何况,这家伙吃了集体一只山羊,&ldo;四清&rdo;中险些落马,可见觉悟并不高。
爹不紧不慢地、有条不紊地把木犁调整好,又把牛身上的套锁检查了一遍。
我无事可做,我来是看热闹的,我脑子里萦绕不去的是头天夜里我爹与牛在打谷场上表演的特技。
看到牛雄壮的身体,更感到昨夜的表演难度之高。
我没有拿此事问爹,我宁愿那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而不是我的梦境。
洪泰岳叉着腰训话,从金门、马祖讲到朝鲜战争,从土地改革讲到阶级斗争,然后他说,春耕生产就是向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和走资本主义的单干户发起的第一个战役。
他发挥了敲牛胯骨时练出的长项,讲话中尽管谬误百出,但嗓门巨大,言语连贯,把那些扶着犁把子的农民震唬得呆若木鸡。
那些牛也呆若木牛。
我看到了我家牛的娘‐‐那头蒙古母牛‐‐它那弯曲的、既长又粗的尾巴是它的标志。
它的目光似乎不时地往我们这边斜,我知道它在看它的儿子。
嗨,说到此处,我感到很替你脸红。
去年春天,在河滩上放牧时,趁着我与金龙打架的时候,你竟爬跨到了蒙古母牛的背上,这是乱伦啊,这是大逆不道啊。
作为牛,当然不算什么,可你不是一般的牛你的前世曾是一个人啊。
当然,也许,这蒙古母牛的前世,也许是你的一个情人,但你毕竟是它生出来的‐‐这生死轮回的奥秘,我越想越糊涂。
&ldo;你把这事儿,速速给我忘却!
&rdo;大头儿极不耐烦地说。
好,我忘却了。
我回忆起我哥金龙单膝跪在地上,将纸夹子放在另一个支起的膝盖上奋笔疾书的情景。
随着洪泰岳一声令下:开犁!
扶犁的社员们都将搭在肩膀上的长长的牛鞭挥舞起来,并同时喊出了&ldo;哈咧咧咧~~&rdo;这漫长的、牛能听懂的命令。
生产大队的铁犁队逶迤前行,泥土像波浪一样从犁铧上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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