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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他暗自诵读达尔杜弗的台词，他对这位老师的角色可是牢记在心：

&ldo;达尔杜弗也是毁于一个女人，他并不比别人坏……我的回信也可能被出示……我们找到了下面这种办法来对付，&rdo;他用强压住的残忍口气慢慢地补充说，&ldo;我们要在回信的开头引述崇高的玛蒂尔德的来信中最热情的句子。

&ldo;就这么办，不过德&iddot;克鲁瓦泽努瓦先生的四个仆人会朝我扑过来，把原信夺走。

&ldo;不会，因为我武装得很好，谁都知道我有朝仆人开枪的习惯。

&ldo;就让他们来吧！

其中有一个胆子大，朝我扑过来。

有人答应赏他一百拿破仑。

我把他杀死或者打伤，好极了，他们正求之不得。

我被完全合法地投入监狱；我在轻罪法庭受审，经法官们公平合理地判决，把我送往普瓦西监狱和丰唐先生、马加隆先生作伴。

我在那儿跟四百个乞丐胡乱睡在一起……而我居然会怜悯这些人，&rdo;他猛地站起来，高声嚷道，&ldo;他们怜悯落在他们手里的第三等级的人吗？&rdo;这句话埋葬了他对德&iddot;拉莫尔先生的感激之情，在此之前，他一直不由自主地受其折磨。

&ldo;且慢，贵族先生们，我知道这种马基雅维里式的小伎俩；马斯隆神甫或者神学院的卡斯塔奈德神甫不会干得更漂亮。

你们把这封挑衅的信抢走，我就会变成科尔马的卡隆上校第二了。

&ldo;等一等，先生们，我要把这封要命的信装在小包里封好，托彼拉神甫保管。

他是个正直的人，詹森派，因此他是不受金钱的诱惑的。

是的，不过他总是拆别人的信……这一封我要送到富凯那儿去。

&rdo;

应该承认，于连的目光是残暴的，脸上的表情是丑恶的，显示出纯粹的罪恶。

这是一个正在和整个社会作战的不幸的人。

&ldo;拿起武器：&ldo;于连喊道。

他一步跳下府邱的台阶。

他走进街角一个代书人的铺子，那人害怕了。

&ldo;抄下来，&rdo;他把德&iddot;拉莫尔小姐的信递绘他。

代书人抄，他自己则给富凯写信：他求他保存一样珍贵的东西。

&ldo;但是，&rdo;他停下笔，对自己说，&ldo;邮局的书信检查处会拆开我的信，把你们要找的那封信给你们……不，先生们。

&rdo;他到一家新教徒开的书店里买了一本很大的《圣经》，非常巧妙地把玛蒂尔德的信藏在封面里，然后打包，由邮车送走，收件人是富凯的一个工人，巴黎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这件事办完之后，他轻松愉快地回到德&iddot;拉莫尔府。

&ldo;该我们了！

现在，&rdo;他大声嚷道，把自己锁在房里，脱掉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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