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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3页）

……他们可能以为我会把信随身带着。

他们在她的卧室里把我抓住，把信枪走。

我可能要对付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谁知道呢？可是他们到哪几去找这样的人呢？在巴黎什么地方能雇到嘴严的人呢？法律让他们害怕……当然罗！

一定是凯吕斯们、克鲁瓦泽努瓦们、吕兹们自己来干。

这种时刻，还有我在他们中间露出的傻相，一定已把他们迷住了。

当心阿贝拉尔的命运啊，秘书先生！

&ldo;好吧！

等着瞧！

先生们，我会让你们挂上彩的，我会像凯撒的士兵在法萨罗那样朝脸上打……至于信嘛，我可以放在安全的地方。

&rdo;

于连把最后两封信各抄了一份，夹在图书室里那套精美的伏尔泰全集的一卷里，原信则亲自送到邮局。

他回来之后，又惊奇又害怕地对自己说：&ldo;我将投身于怎样的疯狂啊！

&rdo;他竟有一刻钟不曾正面考虑他当夜要采取的行动。

&ldo;但是，如果我拒绝，以后我会自己看不起自己的！

这会成为我毕生反复怀疑的对象，而这样的怀疑乃是不幸中最大的不幸。

我不是对阿芒达的情夫已经体验过了吗！

要是一桩很明确的罪行，我相信我会比较容易地饶恕我自己；一旦承认了，我就置诸脑后。

&ldo;怎么！

我要跟一个拥有全法国最高贵的姓氏之‐的人竞争，而我自己将很乐意表示甘拜下风！

实际上，不去就显懦弱。

这句话决定一切，&rdo;于连嚷道，站了起来……&ldo;再说，她真漂亮！

&rdo;

&ldo;如果这不是背叛，那她为我干出的是怎样的疯狂啊！

……如果这是愚弄，当然罗，先生们，是否认真对待这种玩笑，那就在我了，而我会认真对待的。

&ldo;可是，要是我进去时他们捆住我的胳膊呢，他们可能已经在里面装了什么巧妙的机关了！

&ldo;这好像是一场决斗，&rdo;他笑着对自己说，&ldo;我的剑术教师说过，有进招就有破招，但是仁慈的天主希望有个了结，就让两个人中的一个忘记招架。

再说，我有东西回敬他们。

&rdo;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把手抢，尽管火药还有效，他还是换过了。

还要等好几个钟头，为了找点儿事情做，于连给富凯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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