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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吕根曼先生忽然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脖子也仰了起来‐‐看样子像是因缺少氧气而快要窒息。

在我正想喊葛蓓特小姐的时候，她已经进来了。

葛蓓特小姐用责难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将一个小型的气雾喷剂放进吕根曼先生的嘴里，同时按开了气阀。

这似乎是一种快速扩张气管的速效药剂‐‐吕根曼先生因窒息般的痛苦而扭曲的脸颊在几秒钟内就恢复了过来，他甚至还能对葛蓓特说：

&ldo;?出去吧，葛蓓特。

?别怪这个年轻人，?咳，那是我的问题?&rdo;

葛蓓特小姐离开了茶室，没说什么。

快速扩张气管的速效药剂‐‐这和田径赛场上使用的兴奋剂又有多大区别呢？：如果某位病人的肺病严重到要用副作用如此之大的药品来抑制的地步，我想，那位开出处方的医生恐怕也应该对这位病人的情况深表遗憾了吧。

&ldo;那没什么的，年轻人?&rdo;

&ldo;什么？&rdo;，我并不是太明白吕根曼先生的意思。

&ldo;不等到你们找到?，那个凶手的那一天。

至少，我的生命是不会这么简单就完结的。

如果你们真找不到，那么，我也就只能悄悄死在黑暗里了?哈哈，这可不怎么好玩呢。

?伊丽泽，她恐怕怎么也不会原谅，我这个做父亲的了?&rdo;

吕根曼的手抚着茶室里那张古雅的茶桌，他的眼睛里，一瞬间绽出无限的忧伤来。

无论怎样精妙的安慰话语，我想，在这个时刻，大概也统统没用了吧。

我安静地等待着，直到这位可怜的老人，能够再次从那个悲伤的故事里走出来：

&ldo;?哦，我没什么事的‐‐还能有什么事呢？我想，你接下来一定会问，&lso;为什么我那群梅尔市的无能同僚们在拖上三天之后又将您放了回来呢？&rso;，是么？?好了，我知道一定是这个问题的，那并不是因为我的律师有多能干，而是我有三个可以证明我那整个晚上都倒在我自己房间里的证人。

&rdo;

吕根曼又拿起了那支雪茄，抚摩着，但似乎仍不打算去抽它。

&ldo;?第一个证人当然就是莱奥诺蕾小姐；她向警方作证说，她在当晚十点左右的时候，因为不放心我而到我的房间来看过我‐‐莱奥诺蕾，她送我进的房间，她自然知道房间没锁。

她说我当时睡得很死，还帮我盖上了被褥，然后才离开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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