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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听家（第3页）

他故意将工作人员以正面朝上的姿势束缚住，脖子无法抬起，这导致他的眼睛无论怎么转动都只能看见天花板，而对其他一无所知。

张流云把手放在他肚子上，没有肋骨的保护，腹部那么柔软脆弱，甚至能够透过衣物，感受到大动脉的搏动，那是生命的象征。

“你，不要问一句答一句，可以？”

视野里是白色的天花板，全身的感官都在向大脑汇报着腹部所遭遇的痛楚，内脏被挤压所带来的恐惧感无边无际，他哭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没有改过！

还有很多人有权利改数据库！

我、我没做过！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

压力消失，工作人员却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他坐在地上抽泣着，直到张流云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燃。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但是我们现在需要一些信息，只有你能提供，请你帮我们一个忙，可以吗？”

“好、好的。”

“你叫什么名字？”

“宋、宋功云。”

张流云的语调缓慢温柔，认真注视着宋功云的双眼，尽力去平复他的情绪，莫名站在两人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表演。

“你们要查什么？”

宋功云抹了抹眼泪，沙哑着问道。

这句话是个标志，莫名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斯德哥尔摩效应会让这个工作人员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成为不折不扣的自己人。

在宋功云的帮助下，张流云找到了数据库的修改记录，上一次是在七天前，备份在当时就被删除，因为宋功云权限不够，张流云无法得知具体修改了什么。

“像你这样的维护权限，可以修改记录并且删除备份吗？”

“不能，只有管理员权限才可以。”

“那谁有管理员权限？”

“办公室主任，还有一个机房的副主任也有。”

“只有这两个人？”

“只有他们两个。”

宋功云肯定道。

“现在能在哪里找到他们？”

“都在他们家吧？我，我不确定……”

“带我们去。”

“现、现在？”

“是的，现在，带完路之后，就没有你的事了，我们还会给你一笔钱，因为你肯定没办法在这里继续工作下去。”

“好。”

宋功云没有犹豫太久，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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