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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你在开玩笑吧？你已经不干啦？！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干一辈子的呢！

&rdo;

&ldo;刚好相反，哈利。

五六分钟以前，当我签完最后一次名字的时候，我已经重新开始一种生活了。

再过几小时，我就要面对我这些年来，第一次必须掏自己的腰包去付的第一张帐单啦。

&rdo;

&ldo;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哈洛克？&rdo;

&ldo;还没有这种想法。

暂时还不想打算干什么。

&rdo;

学院派的人一时没接腔，伸手接过计程车司机找的钱，然后才急急说道，&ldo;听我说，我正赶着去楼上开会，已经迟到了，可是今晚我会在城里过夜。

既然我有出差费好拿，这顿晚餐就由我来作东好了。

你住哪儿？我也许有个想法。

&rdo;

照理讲，拿政府出差费的人，是舍不得花钱请人吃晚餐的，可是哈利&iddot;路易斯的确是有个想法。

他们过去曾经是老朋友，他们现在是旧友相逢，哈洛克发现，与一个对他过去所做的工作，模模糊糊有点了解的人谈话，远比与一个陌生人谈话，要来得容易些。

去解释一些根本无从解释的事情，毕竟很难启齿，但是路易斯却了解。

从一件事引到另一件事之后，话题就跳到了哈利当初所说过的那个想法上去。

&ldo;你有没有再回大学去教书的想法？&rdo;

哈洛克笑了笑。

&ldo;假如我说&lso;常常想到&rso;呢，你会觉得怎么样？&rdo;

&ldo;我晓得，我晓得。

&rdo;路易斯怀疑哈洛克语气中，有自我嘲讽的意味。

&ldo;你们这些见不得太阳的&lso;孤魂野鬼&rso;，平常拿得钱够多了，我清楚得很。

可是哈洛克，你在学术界，当年的名气也好得很哪。

假如你有意当教书匠的话，至少有一打以上的大学会抢着聘你；再加上你这些年来，在国务院服务的记录‐‐每个大学会更看重你的。

我们就常说：&lso;该请些不是专在国务院坐办公室的那些理论专家以外的人，到大学来执教。

&rso;该死的哈洛克，你刚好就是这种人哪！

当然，我晓得薪水不会……&rdo;

&ldo;哈利，你误会我了。

我是当真正的。

我的确常常想到要回去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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