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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审判之前（第2页）

他试图这样安慰自己，声音在内心颤抖而微弱，带着自我欺骗的无力和绝望。

可脑海中却不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法官那威严得让人不寒而栗、让人毛骨悚然、让人灵魂颤抖的模样，让他根本无法获得哪怕片刻的、极其短暂的、稍纵即逝的平静。

当法官的目光转向检察官时，赵天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摔在地上粉碎成无数绝望的碎片。

“检察官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会不会是对我极其不利的？”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检察官，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像拉紧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弓弦，随时可能在这极度的紧张中崩断。

而当法官看向辩护吴律师时，赵天明又充满了期待和担忧，那是一种交织着绝望与希望、痛苦与渴求、恐惧与信任的复杂情绪。

“吴律师啊，你一定要据理力争，一定要让法官相信我的无辜。”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仿佛这样就能给吴律师传递力量，改变自己未知的、充满恐惧、一片黑暗的命运。

陪审团成员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证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地、毫不留情地切割着赵天明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法庭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毫不留情地、残酷地敲在赵天明的心上，震得他的灵魂都在颤抖，都在痛苦地呻吟，都在绝望地呼号。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缩小到了这个充满压迫感、令人窒息、让人无法喘息的审判庭，而法官就是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决定他命运走向的绝对主宰，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能决定赵天明的未来是光明还是黑暗，是希望还是绝望。

“我到底该怎么办？如果法官判我好多年徒刑，我的人生就完了。”

赵天明的思绪混乱得如同狂风中的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越缠越紧，越想越乱。

恐惧、绝望、期待、祈祷，各种极端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交织在一起，相互冲击，相互碰撞，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要精神崩溃，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无尽的痛苦和恐惧所吞噬，所淹没，所毁灭。

他偷偷看了一眼旁听席上的家人，看到他们那充满关切和忧虑、心疼和期待的眼神，心中更是被愧疚和不安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要撑破他的胸膛，让他的心破碎成无数无法拼凑的碎片。

“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我一定要坚强。”

赵天明咬紧牙关，牙龈都被咬得生疼，仿佛要咬出血来，渗出绝望的红色。

可面对法官那严肃得让人胆战心惊、让人灵魂颤抖、让人无法直视的面容，他又觉得希望是如此渺茫，如此遥不可及，如此虚幻如梦。

然而，法官那严肃的面容，始终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如同一片巨大且黑暗、沉重且压抑的阴影，无情地笼罩着他的整个世界，让他看不到一丝光亮和出路，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永远被困在了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无法逃脱，无法解脱，无法获得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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