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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这天赵家老两口打不过凌一后,两个老的就不和凌一正面刚了,三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碰上的时候。
比如吃饭,比如睡觉,可一旦碰上了,赵大娘也只敢吐口唾沫,动动嘴皮子。
赵大爷在床上躺了几天,说自己骨头痛,偷懒了几天没去山里砍柴。
但没多久就被赵大娘从床上骂起来,不情不愿地提上砍柴刀和背篓出门。
一家人打打闹闹但晚上还要住一个屋,吃饭喝水、烧火做饭都离不开对方,所以闹归闹,最后还是只能住一起。
不过双方好似平息了战火,但一场悄无声息的斗争还在继续。
赵大娘把家里的碗柜给锁了起来,把一些调味料还有猪油啥的放在了碗柜里。
这导致她给赵大爷和赵轩耀做完饭,三人吃完,是一点饭菜不给赵小小及凌一留,甚至家里的好多贵重物品都锁在了房间里,明显在防着凌一母女呢。
不过凌一也有办法应对,虽说很多东西被锁起来了,但是大多都是木柜,尤其是那个陈旧的碗柜,锁是铁锁,但固定铁锁的铁钉,被凌一拿来烧火钳给撬开了。
反正凌一是不会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赵小小,凌一初次尝到人类食物的美味,赵小小又是个孩子需要营养,打开碗柜看见为数不多的油盐,凌一是一点都不吝啬使用。
赵大娘隔几天就发现猪油用得快,然后每次闻到灶房传来炒菜的香味,就会气得冲进灶房对着凌一一顿痛骂。
结果她唾沫都快骂干了,凌一愣是半点不受影响,莫说骂了,打起来她都不带怕的。
两个人先前婆媳关系也不算和睦,赵大娘总有各种理由挑原身的刺儿。
原身第一胎生了个女儿,赵大娘因此对她很不满意,一直催她催了三年,这三年间就没给过原身好脸色,甚至生下赵小小还没出月子就被催着下地干活,直到生下赵轩耀,赵大娘才把重心放在了带孙子上,对原身的态度也稍微好转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
赵小小从小就知道奶奶不待见她,爷爷更是从来没抱过她,妈妈虽然抱她照顾她,但总会时不时感慨和叹惋,为什么她不是个男孩,所以给她生了个弟弟,说是可以多一个人陪伴她,而且弟弟也会保护她和妈妈。
可是,弟弟出生前,爸爸出外打工,爷爷奶奶忙着下地干活,妈妈要做家务要照顾她,但总是在抱怨,根本也没人陪伴她。
等弟弟出生,她才知道,不是她妈妈给她生了个弟弟来陪她,而是妈妈给弟弟生了个她来照顾弟弟。
以前奶奶和妈妈的矛盾,爷爷和爸爸总会装死,等两婆媳闹得不可开交了,再由爸爸站出来吼一句“别吵了,有什么可吵的”
,最后奶奶和妈妈熄火停战,妈妈就会找她哭诉,她小小的脑子里,已经装满了妈妈对家庭的抱怨,对自己生活不幸的控诉。
而现在不一样了,妈妈不爱说话,爱动手,和奶奶一吵起来,就很有可能提着扫把就开干。
虽说这样的场景,赵小小见一次害怕一次,她总怕别人发火,但妈妈并没有发火,妈妈只是一脸平静地和奶奶打架。
赵小小不怕这个妈妈,甚至有点喜欢。
凌一和赵大娘的斗争就没停过,明里暗里两人在家一会儿抢针线,一会儿抢柴火,反正是一切能抢的东西都抢。
赵大爷一开始帮着赵大娘,但后面他也烦了,觉得这些女人就是麻烦,干脆装死,白天就出去干活,也不管大冬天的地里根本没活可干,反正就出去溜达,抽着旱烟吧嗒嘴,在村里走动,说几句闲话。
白天赵小小要上学,凌一就在家接一些针线活,比如谁家衣服破了,谁家孩子大了扯了布来找凌一做衣裳。
直接买的童装可不便宜,一件也得十几块,去批发市场能降价,但到底尺码和款式不好挑选,而且人家要求出货量多。
但是扯布自己做衣裳就不一样了,花个几块钱的手工费,能省十几二十。
而且还能定制款式和尺码,把自家孩子牵来凌一面前,凌一也是神了,用眼睛上下把孩子扫一圈,连尺子都不怎么用,就能做出正正好合身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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