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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远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他感觉有人牵起了他的手,有什么很柔软的东西在他手背上轻轻撩拨了一下,然后就是一串熟悉的电流感从指尖传来,还没等他仔细回味那是什么,那人又拨了拨他脸上的发丝,捏了捏他带着耳钉的耳垂,声音缱绻低沉:“以后不可以随便上别的男人床了。”
晋远正想回答,那道缱绻的声音又瞬间变得冰冷了下来:“算了,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再上别人的床了。”
晋远听到这个回复才觉得正确,翻了个身继续睡,等他醒来的时候,整个卧室昏暗不已,只有半扇窗帘拉开,窗外有一点夕阳的余晖洒落进来,躺在他身旁的人此刻正站在那半拉开的窗帘前看着屋外的景色默默出神,夕阳把他的影子倒映得长长的,看上去有点孤寂。
晋远从床上撑起来,感觉右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东西,伸手一看,是一枚璀璨夺目的女式钻戒。
江鹤听见床上的动静,朝他看了过来:“醒了?”
“嗯,”
晋远回应了一声,抬起右手上的钻戒问他:“这个是?”
江鹤扫了眼那套上钻戒更加漂亮的手,笑了一下:“是送给女朋友的礼物。”
“这有点贵重了,我不能收。”
晋远一看这钻戒就感觉价格不菲,而且他收这东西也不合适。
“戴着吧,今天一天还没有过,你现在还是我女朋友,女朋友是不能拒绝男朋友送的东西的,”
江鹤无所谓地说道,“而且,你戴过的戒指再给别人也不合适了。”
晋远闻言动作顿了顿:“那我走的时候再还给你。”
江鹤敷衍地颔首:“随便。”
晋远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道:“洗漱间在哪儿,我想洗个脸。”
江鹤指了指一旁的暗门。
晋远从床上起身,拉开洗漱间的暗门,拧开水龙头狠狠地洗了把脸,浑浑噩噩的脑袋才渐渐有所清醒,他抬起右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复记下它的样式,这才缓缓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洗漱池上。
正要抬脚出去的时候,晋远抬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下一刻,他的表情就皲裂开来。
刚刚洗脸洗得太用力,把脸上的妆都给洗花了,现在正东一块西一块的搅和在一起,难看死了。
而且他现在在江鹤家,卸妆和化妆都没有办法做到,难道要他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出去和江鹤度过剩下的时间么? 可能是他在洗漱间待的时间有点儿长了,门外的江鹤突然敲了敲门问道:“怎么了?”
晋远试着用水洗了洗,想把其余的妆给洗掉,奈何这东西还具有防水性,弄花容易清洗干净难,听见江鹤的问话,泄气般地说道:“你家有卸妆棉吗,我把脸上的妆给洗花了。”
“有,”
江鹤立马说道,“我可以进来么?”
“可以。”
江鹤推门走进来,一抬眼就看见站在洗漱台前,脸上乱成一团还挂着水珠的晋远,无端地抿唇笑了一下。
“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晋远也是睡迷糊了一时犯了蠢,这会儿被江鹤看笑话,也无所谓了,反正也没有比在电梯里放说他坏话的语音更尴尬的事了。
“没有笑,”
江鹤将唇线拉回正常弧度,打开洗漱台旁的一个壁柜,从里面取出一瓶卸妆水和卸妆棉递给晋远,忍了忍又说道,“其实你这样也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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