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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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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汉驳斥说：&ldo;我是堂堂四川总督，掌握全省军政事务。

虽然司法刑狱不是我专管，但也是我的分内事。

今天，我就是专门抓司法审讯工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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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人又借口说：&ldo;按察使大人正督率衙门官员查案，不方便打搅。

&rdo;黄宗汉就问：&ldo;什么案子？&rdo;看门人回答说：&ldo;合州的案子。

&rdo;黄宗汉说：&ldo;好，好，好！

我正要过问这件案子呢。

&rdo;说完，他一把把看门人推开，大摇大摆地进了按察司衙门。

有意思的是，我们这个案子的资料来源‐‐清代笔记汇编《清稗类钞》在记叙小吏拦阻黄宗汉这个细节的时候，用了&ldo;循例挡驾&rdo;一词。

四川按察司衙门一直以来都不愿意上司和其他部门官员进来查看。

难道按察司衙门是外人不能窥探的禁地，四川的司法系统一直是关起门来办案的？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当时四川的司法系统是有问题的。

黄宗汉闯入衙门后，正在审案的按察司官吏们都吃惊地站了起来。

黄宗汉拱拱手，让大家继续审讯，说自己就是来旁听的。

说完，他就坐在四川按察使的边上旁听。

按察使等官员硬着头皮，在总督面前重新审理合州杀人案。

当时，向氏就跪在地上。

她推翻了之前的供述，不肯承认与人通奸，更不承认杀人。

按察使下令衙役掌掴向氏。

之前每审核一次，向氏就推翻一次供述，多受一次皮肉之苦。

她脸颊两边的肉差不多都脱落了，如今又遭到衙役的痛打，嘴和脸很快就变形了，血肉模糊，露出了牙肉。

黄宗汉看着就不忍心，发话说：&ldo;此女伶仃可怜，诸位大人为什么专审她？&rdo;按察使则一心要向氏重新认罪，了结此案，被总督这么一问后不便再让衙役掌嘴，挥手让衙役退下。

可不对向氏用刑，他又不知道怎么办，大堂里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黄宗汉就问：&ldo;诸位大人，你们审问案子，就只问嫌犯一人，不召其他人过堂吗？&rdo;按察使这才命令：&ldo;带奸夫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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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一个脸色红润、皮肤饱满，一点儿都不像是囚犯的壮汉被带了上来。

黄宗汉看到后就大怒。

&ldo;如此凶嫌，何不杖之！

&rdo;总督发话，衙役们不得不对壮汉棍棒伺候。

刚打了一两下，那壮汉就大喊大叫起来：&ldo;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你们之前不是说好，只要我按照你们说的录口供，就不让我受刑的吗？今日为什么打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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