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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第3页）

虚妄顿时有些懵了方证大师的老年痴呆症发作得如此之快，刚见面没几天，竟然就不认识自己了？

看着虚妄脸上露出的疑惑之色，方证微微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心道，痴儿，这个问题都不懂如何见性明心？

正当方证就要放弃时，却见虚妄的眼神熠熠闪亮，一片清明，嘴角也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顿时大喜。

“施主是谁？”

方证生怕不对，再次问了遍这个问题，却见虚妄两眼澄明，微笑着迎上自己的目光，依旧不语，暗赞一声此子果然有慧根当年师父问自己是谁，自己沉吟苦思了半饷，开口道：“方证。”

师父便夸自己悟得真我，如今觉醒一语不发，目光先是疑惑，再到澄明，然后微笑看向自己，明显境界比自己当初高了许多，既然明得本性，何须言说，我即是我，任世人如何诽谤，看法，佛即是佛，岂可因为世人的说法而改变自己的身份，甚至怀疑自己，迷失自我，沉沦其中？

“老衲已经得到满意答案了，下面请诸位师弟们发问吧。”

方证大师欣慰道，双手合十，口念佛号。

“阿弥陀佛，老衲方圆，”

左首那个满脸须发皆白的老僧眼帘低垂，话语还还未说完，只听得‘扑哧’一声，大雄宝殿内竟然响起了放屁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的响亮。

方圆大师丝毫没有在意刚才自己放的这个屁，这屁就是自己特地运气下沉，故意放出来的。

“施主，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方圆呵呵一笑道。

“你放屁”

虚妄一听到这人的法号叫做“方圆”

，便想起了乌龙和尚的话语，目光长了长，短了短，不加思索，立刻道。

“好好好”

方圆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表情甚是满意，“不错，老衲刚才就是在放屁诸位师弟，你们请问吧。”

“阿弥陀佛，老衲方真。”

这个老和尚长得干干瘦瘦，一双眼睛却是灿若星辰，精光四溢。

“你想当少林掌门，老衲想知道你凭什么呢？”

方真的眼神十分锐利，虚妄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被人用针扎了一般，瞳孔微微有些收缩，很是难受，想起乌龙和尚的话语，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去看方真。

好方真眸子就是一亮，此子闭目乃是不看外界，摒除外物的烦扰，说明自己有毅力有恒心破除种种障碍，闭目则是自视，用眼自视，直指自我，说明他凭的是自身的佛性，世人性本自净，万法在自性，如是一切法，尽在自性，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方真大感欣喜，双手合十，把眼睛看向了身边最后一位未发问的戒律院首座，呵呵笑道：“方了师弟，老衲也甚为满意，师弟请吧。”

“方了？”

一听得这名字，虚妄眼睛蓦地睁开了想起了乌龙当天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

“如果是方了那老家伙，你就倒霉了，他要是问你什么问题，你必须旁征博引，引经据典，最好是说的滔滔不绝，听得他满意为止，不过，那天清晨的佛理答辩中，贫僧保证方了不会出现”

乌龙那贼和尚不是说方了不会出现吗？虚妄这时候有了骂街的冲动，目光与一位高大壮硕的老和尚碰撞在了一起

“阿弥陀佛老衲方了”

这位戒律院首座高僧不但长相粗犷，嗓门也是浑厚无比，震得虚妄耳畔嗡嗡作响。

“既然诸位师兄都满意，看来老衲不出点难些的，是考验不出师侄的水平了，”

方了大师哈哈一笑，饶有兴致地盯着虚妄道：“师侄对于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教义作何看法？”

“阿弥陀佛”

其他几位少林高僧纷纷对视一眼，对于方了所出的问题摇了摇头，心道，这可是禅宗的立教之本，如果换做自己，就是苦思昼夜，举出许多**来佐证也不能完全阐释禅宗的教义，方了竟把这个问题抛给刚刚入佛门不久的觉醒，他再有慧根，又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众位少林高僧虽然各自打着这心思，却是齐齐把目光转向了虚妄，也想听听这位与佛极为有缘的弟子作何回答。

方证，方圆，方真，方了四双眼睛，八道目光紧紧地盯向了虚妄，后者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心中却是一片慌乱，怎么办，怎么办？方了这老家伙按照乌龙的说法，完全是个理论派而不是领悟派，我要是再不出声，那老家伙肯定会判我不及格

虚妄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禅宗，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都不立文字了，你还叫我用言语论证回答？方了你这老和尚纯粹是故意给我出难题虚妄心中怨念的小宇宙开始强烈地爆发，可是面对着几个老和尚虎视眈眈的眼神，自己总得开口给个说法啊，我该怎么办？

虚妄眉头一挑，牙齿一咬，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回答不出，我就反问你一个问题好了，禅宗不是说不立文字，直指人心吗，什么教义的我不懂，但是你逼我开口说话就不对了，我一说话不就是口头文字吗，既然是口头文字了，禅宗又怎么说不立文字呢，于是虚妄就反问了方了一个问题，这问题让方了大师激动地站了起来

“佛可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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