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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ldo;你……&rdo;

楚晚宁的神情很痛苦，似乎在隐忍着某种锥心蚀骨的疼痛，撕心裂肺的苦楚。

他声音很轻，近乎嘶哑。

飘在风里，只有墨燃一个人听到了。

他说：&ldo;对不起啊，墨燃。

是师父的错……&rdo;

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风声，草木声，衣袍翻涌声，都归于寂灭。

只有楚晚宁仰头凝视着他的那张脸，是天地间唯一的清明。

是他唯一能瞧见的景象。

他那时候，应该有很多想法。

高兴，得意，狂喜。

可是不是的。

那时候的念头奇怪，说来，居然只有一个‐‐

自己不知何时……已比楚晚宁高了那么多。

时间，真的已过去好久。

许多往事，都已改变。

墨燃嘴唇嗫嚅，喃喃着：&ldo;你……说什么?&rdo;

楚晚宁却笑了笑，那笑容墨燃熟悉又不熟悉，墨燃在那双凤眼里，看到自己几乎扭曲的神情。

然后，那双眼睛缓缓闭上，楚晚宁仰面倒下‐‐墨燃几乎是在他跌落瞬间就捏住了他的肩膀，他疯狂着恼地怒嗥着，像是野兽崩溃时的声音。

&ldo;楚晚宁!楚晚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do;

怀里的人没有再答话，嘴唇苍白如梨花，那张英俊的脸庞一贯都是冷漠的神情，可临死之前，却凝固在一个有些凄凉的笑容上，嘴角有一点勾起，是记忆里头，墨燃第一次在通天塔前看到的那个面容。

微微笑着，有些温柔。

&ldo;楚晚宁!!&rdo;

那些温柔碎裂了，海棠花零落一地。

他终于得偿所愿，踩着师尊的生命，登顶人极。

可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胸臆中的苦楚和恨意有增无减，这算什么?

墨燃凝起掌中的隐隐黑雾，指尖翻飞，迅速点过楚晚宁的几个血脉，封住他最后一脉心气。

&ldo;你想就这样死了吗?&rdo;墨燃双目暴突，面目狰狞，&ldo;没有完，楚晚宁，咱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没完!都还没完!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就把薛蒙，把昆仑踏雪宫，把你最后几个想要护着的人，都捏碎!!都撕成渣!!你给我想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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